裴春秋一抬头,得,燕王妃紧赶慢赶的,“每次收拾烂摊子,总少不得这根搅屎棍,干坏事的时候不出现,儿女吃亏了,就紧赶着来凑热闹。”
“让太后收拾她!”青卷双手环胸。
裴春秋放下杯盏,“撤!”
事儿干完了,接下来就是太后和皇帝的手段。当然,还得瞧靳月这丫头,能不能把顾若离装柔弱的本事,发挥到淋漓尽致。
金殿之上,帝王面黑如墨,太后冷眸在侧。
靳月一把鼻涕一把泪,梨花带雨,极是楚楚可怜,看得一旁的芳泽都跟着圈红了眼,满心疼惜。
“看看你干的好事!”宋玄青冷喝,怒然直指宋宴,“大庭广众之下,强抢他人之妻,亏你还是皇叔之子!你把燕王府的脸面,把朕的脸面,整个大周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了!”
宋宴仲怔,事实上他没想把事情闹成这样,但是后来、后来他满心暴躁,所言所行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就跟疯了似的。
现在冷静下来,他便不知该如何回应。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靳月又是抽泣又是哽咽,眼泪就像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一个劲的往外涌,摇摇欲坠之态,瞧着都快哭晕过去了,谁见着都觉得,小王爷此番太过,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竟然……
拓跋熹微随着父亲站在一旁,眉心微微皱起,这不是……元禾公主?!视线徐徐下移,又落在了靳月腰间的北珠穗子上。
像,真的太像!
第158章 一别两宽,生死无关
靳月只觉得有灼热的目光一直围绕在周围不去,借着捻帕拭泪之时,她斜了眼角环顾四周,愕然在人群里发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怎么是她?
拓跋熹?
“皇上!”宋宴硬着头皮也得把这出戏唱完,都到了这份上,若不有个了断,他自己都觉得不甘心,“臣并非无理取闹,靳月原就是臣未过门的妻子,如今却被他人占为己有,但凡是个男人,谁能受得了这般奇耻大辱?请皇上做主!”
对于靳月,宋玄青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有时候想想,不管是不是当年的靳月,每个人都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靳月前半生如何颠沛,本就是件有目共睹之事!
终究,只是个小女子。
若一国天下,需得靠一个小女子来支撑,那宋玄青这个大周皇帝,未免太过无能。
“宋宴。”宋玄青声音低沉,“你说她是靳月,可有什么证据?光凭一张脸?世上无奇不有,容貌相似又如何?性情不同,人心亦不同,你抓着不放的只是影子罢了!”
“不,她就是!”宋宴据理力争,“她身染剧毒,便是最好的证据。”
剧毒?
太后猛地僵直身子,“你说什么?什么剧毒?月儿,你过来,到哀家这边来,让哀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