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丰年皱了皱眉,是个女子?!北澜的女子,穿成这样出现在自己的医馆里,若说没有特殊的理由,他是绝然不会相信的。
是冲着他来的?
还是冲着自家闺女来的?
靳丰年不管其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活到这个年纪什么风浪没经历过?见招拆招便是。
“姑娘,这边请!”靳丰年一开口,拓跋熹微就变了脸色。
姑娘?
四海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的拓跋熹微,原来长得俊俏的不一定是小生,也可能是小姐。
“靳大夫好眼力!”拓跋熹微坐定。
靳丰年面不改色,小丫头片子跟他斗法,纯粹是找抽。搭着她的腕脉,靳丰年心里揣着自己的小九九,盘算着这丫头的来头。
北澜?
女子?
瞧这面相,非富即贵。
北澜的使者之中,唯有两位非富即贵的,一则是丞相乌岑,另一位则是北澜的大将……军拓跋野。乌岑此人奸佞诡诈,多半生不出这般清灵的姑娘。
靳丰年笑了笑,“我这人不但眼力好,相面也是一流,姑娘非富即贵,出身将门府邸,真是好福气!”
“靳大夫……”拓跋熹微愣了愣,“委实厉害。”
靳丰年收了手,“不是我厉害,而是事实搁在眼前,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姑娘今儿来,不是看病的,不知意欲何为啊?”
“听说元禾公主,是您的女儿。”拓跋熹微笑了笑,“她对我的弟弟有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所以想来探探,看公主究竟有何喜好?”
靳丰年笑了,“你若是个男儿,我倒是相信这话。”
闻言,拓跋熹微面上一紧,“靳大夫不信?”
“我家月儿经常骂我的一句话,知道是什么吗?”靳丰年将脉枕收回,漫不经心的整理案头。
拓跋熹微皱了皱眉,“她还会骂您?您不是她父亲吗?”
“就因为是爹,所以骂半天都不怕我跑咯,这小丫头片子,狡猾着呢!”
提起靳月的时候,靳丰年眸中有光,情难自禁的笑着,“大夫的舌头,阎王爷的嘴,我信你才有鬼!”
拓跋熹微面色骤变,“靳大夫,我……”
“有话就说,别在老人家面前玩什么心思,都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我懂!”
靳丰年叹口气,转而音色凉薄的开口,“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想干什么,别碰我女儿,那是我作为一个父亲,最不能触碰的底线。有什么事,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