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靳丰年冲进药庐,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了靳月身上的剧毒,待生米煮成熟饭,待……小娃娃塞进了丫头的肚子里,这事儿就是板上钉钉!
大牢内……
傅正柏立在牢门外,傅九卿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中的铜剔子,君山远远的站着,不敢近前半步。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傅正柏叹口气,“你且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捏着铜剔子的手微微一滞,傅九卿勾唇,冷眸幽邃的盯着他,“爹觉得我落到这地步,真的是中了宋宴的计,连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了?”
傅正柏一怔,“我没有这么想,只是你现在……想要出来,一时半会的也不容易。”
“爹,你信不信,只要我想出去,马上就能走出牢房?”
傅九卿幽幽叹口气,“身处大牢,能让燕王府少些忌惮,也能让月儿更安全点。宋宴对她会手下留情,但若是我在月儿身边,宋宴只能狗急跳墙!”
但凡有一点会威胁到靳月的周全,他都不会去碰。
燕王府的事,是她的前尘往事和今时今日,傅九卿的心里也存着些许自私,想让她自己去处理,自己去解决,他不希望来日她恢复了记忆,会因为这些事而与他生出嫌隙。
诸事未曾经过他的手,她便不会恨他,又或者少恨他一些,他怕极了……会在将来的某一日,看到她眼中的泪。
他会,承受不住。
“北澜使团在京,你……”傅正柏有些犹豫,“拓跋家的人在找你,尤其是拓拔野的女儿拓跋熹微,她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找到你,靳月可能会……会与你生气,你自己小心点。”
眼角眉梢微抬,清隽艳绝的面上,喜怒难辨,“知道了!”
“老爷,公子,少夫人来了!”君山在不远处出声。
傅正柏皱眉,“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果然不能背后说人,一说一个准。
傅九卿敛眸,幽然吐出一口气,瞧着那一抹娇俏的身影从不远处行来,脚步略显匆匆,应是有喜事或者急事想与他言说!
“爹!”靳月行礼。
傅正柏低冷的应了声,一如既往的淡漠。
“相公?”靳月抿唇。
傅九卿勾了勾唇角。
“你们好好说会话,我出去!”傅正柏面色凝重的往外走。
靳月巴不得傅正柏不在,老人家在场,她对着傅九卿就没这么自在了。
所以,待傅正柏一走,她便笑得眉眼弯弯,快速打开了牢门,直接冲到了傅九卿跟前。
“相公!”她喊了一声,冷不丁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