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含一粒糖。
等疼痛再次袭来的时候,靳月又开始脑子不清楚,整个浑浑噩噩的。
日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煎熬过,但只要过了这三日,只要过去,就是新的开始……崭新的人生。
霜枝回来的时候,一张脸青白交加,进了屋子就开始找水喝。天晓得,她是一刻都不敢停下,这辈子都没如此紧张过。
腿一软,霜枝差点瘫坐在地。
好在明珠眼疾手快,当即将她搀坐在凳子上,“如何?”
“老、老爷,来了!”霜枝额头的汗,涔涔而下,坐在凳子上,两腿止不住的打颤,“我、我快累死了!”
来了就好!
明珠深吸一口气,“我去外面盯着,你看着少夫人,有事叫我!”
“好!”霜枝点点头,伏在桌案上,浑身发软。
傅正柏黑着脸,冷眼瞧着柳姨娘婆媳,眸中盛怒难耐,“你们两个跑这儿干什么?傅家的规矩全都忘了,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柳姨娘没想到傅正柏会突然回来,吓得面色瞬白,“老、老爷?”
年关将近,各铺子都在核算账目,忙得不可开交,傅正柏平素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哪有功夫去留心什么府中内务。
年年如此,唯有到了除夕夜才能见着傅家的家主,吃上一顿团圆饭。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通闹哄哄的,却原来是吃饱了撑的!”
傅正柏疾言厉色,“还待在这儿干什么,滚回你们自己的院子,再敢闹到上宜院,就给我滚回衡州。”
滚回衡州?
脚下一软,柳姨娘当即被赵福慧搀着离开。
“娘,爹就是说说而已。”赵福慧低声宽慰。
柳姨娘跟着傅正柏这么多年,他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认真的,她分得清楚。
这次……傅正柏是真的动了气,也不知是不是查出了账目的问题?
心里忐忑,柳姨娘哪敢多说半句,一个劲的掉眼泪。
怪只怪,自己生了个不成器的儿子。
待柳姨娘婆媳离开,傅正柏才将视线收回,略显凝重的望着拓跋熹微,“阁下是北澜的人?”
“是!”拓跋熹微没有否认,“我此番前来,是诚心诚意的,想见一见公主,谢谢她施以援手,对舍弟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