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想了想,“说就说呗,那么大个人了,还能跟我这样的小孩子计较,看谁占理?到时候我满地打滚,丢的是他们的脸,同我有什么关系。”
“可惜,没见着人。”拓跋熹微叹口气。
岁寒放下手中的风车,“我觉得,肯定能找到的。”
“爹的身子不大好了。”拓跋熹微叹口气,“大皇子对拓跋氏虎视眈眈,若是帝君……皇位落在大皇子手里,拓跋氏必定会被赶尽杀绝。”
岁寒没说话,朝堂之事,不是他能弄明白的,他唯一能明白的就是,大皇子不是个好人。
而且……无论如何不能让大皇子坐上太子之位,继而占了皇位。
“大皇子与西梁亦有勾结,大权落在他手里,北澜……”拓跋熹微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些。
眼见着乌岑离开,傅正柏才从门后走出,面色格外凝重。
“老爷?”管家犹豫,“北澜的人找上门来了,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
傅正柏瞧着灰蒙蒙的天色,“这才回到京都城多久,又是燕王府又是北澜,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过是想平淡度日,怎么就这么难?”
“老爷,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管家命人合上大门。
傅正柏扭头看了管家一眼,“我答应过她,要让九卿做个平凡的人,娶妻生子,安度余生。可现在瞧着,似乎没那么简单了。”
“听说北澜国君病重,所以……”接下来的话,管家不说,傅正柏也明白。
病重,便想到皇位承接问题。
北澜国君诸多皇子,前面八个儿子,除了大皇子和八皇子,其他都是天资平平,不堪重用,然则大皇子手段凌厉,心思诡谲而阴狠,八皇子年纪尚轻,刚刚成年,朝中文武大臣都不敢在他身上抱以希望。
至于剩下的那些小皇子,更无法指望担起朝堂重任。眼下北澜朝局已乱,急需有人拨乱反正,镇住局面,否则任其发展下去,势必要酿成大祸。
傅正柏摆摆手,“别跟我提什么北澜不北澜的,咱们身在大周,跟那些腌臜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吩咐下去,凡是与北澜有关的人和事,一概不许府中人接触。这事,到此为止!”
“可是老爷,这姑娘摆明是来找公子的。”管家急了,“若只是关门就能挡得住,公子也无需躲在大牢里,老爷,还是得想个好法子才行。”
傅正柏倦怠的压了压眉心,“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有些事,不是咱们能挡得住的,英雄造时势,时势造英雄,很多时候是天命注定,天意难违啊!”
“唉!”管家叹口气,“若是三夫人知道,怕是会难过。”
傅正柏苦笑。
“这一次,咱们是抓住了拓跋氏的软肋,悄悄的挑唆了北澜丞相,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老爷,终究是跑不了的,拓跋氏对傅家虎视眈眈,北澜丞相岂会不明白?一旦查下去,早晚是要露出马脚的。”管家紧跟在傅正柏身后。
傅正柏点点头,“让我想想吧!”
言罢,独自钻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