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芙蓉笑容酸涩,“娘知道,你这些日子虚弱,又寻不着原因,多半是着急了!既是如此,那以后娘不进宫就是,只要你好好的,娘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门口的靳丰年默默的扭头,瞧了一眼霜枝和明珠。
“是不是和你的招数很像?”明珠低声问。
靳丰年挑眉,“我是货真价实,她这是赝品!”
明珠和霜枝抿唇偷笑,倒是不远处的二月,依旧愁眉苦脸,一颗心始终高高悬着。
“夫人这话错了,人吃五谷杂粮,哪个不生病,但绝对不能讳疾忌医,大夫的职责就是瞧病,您若是不给大夫一个机会,不就等于……不给自己机会吗?”靳月说得头头是道。
毕竟靳丰年那一套,走哪都适用。
装?
那就大家一起装!
做贼的才会心虚,靳月坦荡得很。
“宫外的大夫,怎么能随随便便给玉妃把脉?”丁芙蓉狐疑的问,“娘娘玉体金贵,若是……”
“姐姐放心。”靳月仗义的拍着顾白衣的手背,似安抚般解释,“进宫之前,我先去了一趟慈安宫,太后娘娘知道我带着我爹来给您把脉,特意让芳泽姑姑也跟着来了,此刻人就在外面,若是夫人不信,我让芳泽姑姑同夫人说道说道,毕竟太后娘娘的原话,我学得不像!”
顾白衣笑了,“你竟是从太后跟前回来的?”
“那可不!”靳月忙道,略带无奈的鼓了鼓腮帮子,特意张扬了一会,“若是我进宫直奔这儿,回头去了娘那儿,她非得说我偏心,可就不让我吃点心了!”
“让你爹进来吧!”顾白衣笑说。
丁芙蓉终是没能坐下,沉着脸回到桌案边,将羹汤放在桌伤,目不转瞬的望着靳丰年进门,行了礼之后为顾白衣诊治。
薄纱覆在腕上,靳丰年跪在一旁为顾白衣诊治,眉眼间凝着淡淡的阴郁。
须臾,靳丰年收回手,音色微沉的问,“敢问玉妃娘娘,平时的饮食可有记录?包括太医院的安胎方子,是否能让草民一观?”
“都在!”顾白衣瞧了二月一眼,“可以让二月领着您过去看看!”
靳丰年是靳月的父亲,顾白衣相信靳月,自然也相信靳丰年。
丁芙蓉深吸一口气,默不作声的收拾食盒,“既然娘娘心有疑虑,那我就回去了!”
“二娘?”顾白衣愣怔,“您这是作甚?”
丁芙蓉叹口气,“白衣,你在宫里好好的养着,娘明儿再来看你。”
“好!”顾白衣没有挽留,敛眸将掌心贴在自己的小腹处,似乎一心系在孩子身上,并未在意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