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靳月面色青白,睁着一双委屈的眸,虚虚的瞧他,“不是太舒服,觉得胸口闷。所以……所以躺着歇会,相公,我、我有些喘不上气来。”
傅九卿面上更是沉了几分,许是真的急了,止不住掩唇低咳,快速捏住她的腕脉,“不是已经解毒了吗?”怎么还会难受?
是毒发?不可能……
难道是金针移位?不太像……
负琴怎么说来着?
哦,要媚!
媚眼如丝,媚骨天成。
可靳月到底没经验,做贼心虚的反握住他冰凉的手,声音都打着颤,“哎、哎呦,相公的手怎么、怎么如此寒凉,要不、不不不,奴家、妾身……”
怎么说来着?
“我给你暖暖吧!”得了,她记不住负琴那些调调,倒是记住了负琴的那个动作,握着傅九卿的手,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被窝里,就贴在她温暖的胸口位置。
可傅九卿的手实在是太凉,置于她身上的时候,冻得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瞬时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立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尤其是迎上傅九卿那双幽邃的眸,幽暗无光,蓄满阴鸷,内里如无尽深渊,只一眼便足以将她吸进去,让人难辨情绪。
“心跳是很快!”削薄的唇冷然翕合,“身子很烫。”
靳月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会真的以为她病得很重吧?
负琴教的招数,怎么不太好使?许是对付那些贪慕美色的男子才管用?
也是,傅九卿是谁?
清隽冷冽,孤傲第一人。
“相公……”
还不待她开口,他嗓音清冷的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的病灶为何了!”
靳月瞪大眼睛,她哪有病?身子好着呢!
“什么?”她鼓了鼓腮帮子,不好玩。
他勾唇,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弯腰凑近了她,温凉的呼吸瞬时喷薄在她脸上,“发!骚!”
靳月:“!!”
瞧着被窝里的小娘子,忽然面色涨红,宛若煮熟的虾子,傅九卿幽然叹了口气,作势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竭力克制着心底的翻涌,声音暗哑的问,“谁教的?”
靳月咬了下唇,“我、我去了一趟漪澜院!”
说到最后,她声音渐弱,宛若蚊蝇。这事说出来有点丢人,身为人妇,竟然跑去青楼讨教这些魅惑人的法子,回来对付自家相公,不知道的还以为傅九卿要抛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