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顾若离声音哀戚,却换不得宋宴的回眸。
他走了,毫不犹豫,无半分情义。
裴春秋还立在檐下,宋宴抬步往院门外走去,“说吧,发现了什么?”
“小王爷还愿意相信我吗?”裴春秋低声问。
宋宴冷着脸,“你觉得呢?”
有那么一瞬,裴春秋觉得现在的宋宴,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太一样,他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幽然叹口气,裴春秋道,“顾侧妃此番似乎……”
“孩子的事,本王自己也弄不明白,但本王的确碰过她。”宋宴扭头看他,“务必保住这个孩子,燕王府需要孩子来稳定人心。”
裴春秋眉心微凝,“稳定人心?”
“少废话,说你想说的,信不信在本王。”宋宴继续往前走。
裴春秋点点头,“顾侧妃的滑胎迹象,虽说有外力撞击的缘故,但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脚步赫然一滞,宋宴眸色陡戾,音色沉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没那么简单?当时大家都在场,她是如何出血的,有目共睹。”
是宋岚的那一记耳光,险些打掉了顾若离腹中的孩子。
“小王爷,实话跟您说吧,因为当年的七日断肠散,顾侧妃的身子已然伤及了根本,想要成孕并不那么容易,所以想留住这个孩子,也没那么容易。”
裴春秋满面无奈,叹气又摇头,“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不能成孕,只是比寻常人辛苦一些。”
宋宴静静的听着,顾若离尚且如此,那么靳月呢?
毕竟……顾若离当年就解了毒,而靳月却与毒为伍这么多年,应该会更难吧?
“顾侧妃自身应该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我才不明白,既然如此艰难,为何还要……”裴春秋顿了顿,似乎不知该如何措辞。
宋宴回过神,“有话直说,本王知道她心思沉,本王也知道……她有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此前沉迷美色,如今静下心来,反而看得清楚了。
“有……吃过药的迹象。”裴春秋凑上去,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