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一跃,青卷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人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漠苍身上,想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都这般瞧着我作甚?”漠苍撇撇嘴,“少说话,去帮我打点热水过来,还有……”
霜枝和明珠这才注意到,漠苍背着一个药箱,这药箱倒是有些眼熟,红色的药箱挂带,像极了靳大夫放在问诊桌案上的那个。
“你想干什么?”霜枝堵在门口。
漠苍叹口气,“取针!”
“取……”霜枝愕然扭头望着明珠。
明珠有些犹豫,“为何是你?靳大夫呢?既是取针这样的大事,自然是靳大夫比你在行,何况你有经验吗?你真的能保证万无一失吗?”
青卷说他医术不精,霜枝哪敢放他进去,万一、万一出事呢?
“废什么话?”漠苍被一通怼,浑身长刺的推开霜枝,“我还能害自己的妹子吗?一帮头发长见识短的小丫头片子,不识本大爷的好手段,呸!”
霜枝:“……”
明珠:“……”
她们被……呸了?
“怎么了?”靳月披着外衣开门,“吵什么?”
漠苍拍着身边的药箱,“奉靳大夫你爹那个老东西的命,给你取针!”
“取针?”靳月的眉心突突的跳。
与漠苍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靳月忽然有些慌乱,把体内的金针取出来,是否意味着她即将拥有自保的能力,但同时所带来的影响……许是记忆的翻涌,旧事的涌现。
她突然退缩了,想起了傅九卿曾经犹豫的眼神,想起了他的那些话,她想……
他其实也怕她恢复记忆吧,刻在骨子里的十年,卑微而痴恋的十年,若是全部涌出来,会不会重新占据她所有的人生抉择?
“我爹为什么突然、突然决定帮我取针?”靳月的声音有些轻颤,她牵起唇角,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漠苍想了想,“靳大夫是觉得,你的身子已然开始调养,早些将金针取出也好。而且这东西在你虚弱时能护你心脉、保你周全,但如今你已经康复,再留在体内,委实没什么好处。”
说来说去就是早点取针,让她早日恢复自保的能力。
“你还在犹豫什么?”漠苍上前一步,“你怕自己会动摇吗?”
靳月眼神闪烁,“我会动摇什么?我是傅九卿的妻子,是傅家的五少夫人。”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可害怕的?”漠苍叹口气,“你看看,我们大家都在你身边,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卑微的女子,找回自己的剑,保护你想保护的人,这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