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宋宴冷笑,“就凭她?你真以为她还是原来那个可以横着走的郡主?让她横吧,横不了几日了,我让你找的人,可有找到?”
程南颔首,“找了数人,到时候请小王爷过目!”
“甚好!”宋宴仔细的用帕子将簪子裹好,瞧着很是小心翼翼,“宋岚一定得去北澜,只有这样才能让皇帝对燕王府放心,否则是要出大事的。”
程南垂眸,“那郡主,需要盯着吗?”
“不用!”宋宴的眼神旋即闪烁了一下,“本王知道……她想干什么。”
程南愣怔,却也没敢多说什么,主子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样?
冷风呼啸。
心更冷!
宋岚去了燕王妃处,哭了一晚上,燕王妃只是唉声叹气的陪着哭,终是不肯松口帮她向宋宴求情。燕王妃不是傻子,知道现如今的燕王府是什么境况。
没有宋云奎的燕王府,如同披着老虎皮的空壳子,只要有人敢掀开这层假皮,燕王府便会土崩瓦解,所以现如今能做的,就是尽量把以前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彻底抚平,清扫干净。
让人无迹可寻,找不到把柄,存活的机会便能大很多。
太阳出来,檐角融化的霜雪砸在地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清晨的风带着摄人的寒意,抚过面颊,冻彻心扉。
血淋淋的金针搁在托盘上,许久都没人敢动。
明珠和霜枝都在门外守着,漠苍已经去了小厨房,亲自盯着煎药,昨夜的场景,三人历历在目,一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推功过血,将金针从体内逼出,且力道必须把握精准,位置亦不能有分毫差错,否则这金针走滑,是要出大事的,这也是靳丰年为何在她解了毒之后,迟迟不敢轻易为她取针的缘故。
靳丰年身上有伤,腰间的那根银针略伤及他的肾脏,一定的时间内,他不敢用力过度,只好在靳月调养了一阵子之后,让颇有医术基础的漠苍接手,漠苍不负所望,将金针的位置寻得精准,明珠推功的力道亦是分毫不差,这才齐心协力将数枚金针完整的取出。
之所以说完整,是怕万一力道掌控不住,断在了筋肉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少夫人为何还没有动静?”霜枝终是耐不住了,心里慌得厉害,“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这、我这心里跟擂鼓似的,一直跳个不停。”
明珠眉心紧蹙,“我也不知道,那小子不是说,取了针睡一觉就没事了吗?许是少夫人太累了,所以还睡着吧?少夫人平素也是……”
也是喜欢睡觉的。
不过,君山却不那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