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从地上捡起,重新往外跑,不瞬,便被匆匆赶来的衙役包围,众目睽睽之下,衙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人制住,扭送知府衙门。
连人,带书信。
“没事了没事了!”老妈子打着招呼。
纸醉金迷的地方,闹了一场之后,沉寂了一会,又开始热闹起来,负琴拭着眼泪回到屋内,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勾唇笑得妖娆,“我哭得够不够逼真?”
“真能哭!”花绪是绝对做不到说哭就哭的,到底不是这风月场上的人,委实没这般好本事,“不过,所有人都瞧见了这封信的存在,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负琴点头,“姑娘曾经受过的罪,吃过的苦,都得一分不少的讨回来,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贱人!”
“我先走了!”花绪抬步就走。
负琴立在窗口,瞧着花绪消失在夜色中,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谁曾想这风月场的热闹,也能帮上姑娘的忙,她忽然觉得这漪澜院竟也生出了些许价值,而不仅仅只是温柔乡、销金窝。
人被扭送到了知府衙门,接下来的事儿,就得看知府苏大人的本事了!
街口,顾殷置身黑暗中,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幽然叹了口气。
“侯爷,您怎么了?”余晖不解,俄而笑着解释道,“不过是一场热闹罢了,许是因着内里的姑娘,所以闹腾起来。”
顾殷摇摇头,“血从何而来?信若是如此重要,为何会遗忘?许是一场局也说不定,若只是寻常的女子,怕是早就吓坏了,还能这般跑出来吗?”
“那也是人家漪澜院的事儿,内里进出的都是达官贵人,王公子弟,都是进去消遣的,大概都不曾遇见过这样的事儿,所以初生牛犊不怕虎,没太吓着!”其实这解释,余晖自个都不信。
顾殷瞧着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的门前花灯,漪澜院三个字沾着金粉,写得妖里妖气的。
“侯爷,您是担心二小姐吗?”余晖低声问。
顾殷苦笑,笑得那样酸涩,“都是我的女儿,怎么就这般天差地别呢?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可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呢?大概……纵容也是不可宽恕之恶。”
“终究是二小姐!”
顾殷敛眸,有人进了漪澜院,他是亲眼瞧见的,对方速度极快,身形很是敏捷,不多时便又闹出这么一场,也难怪他觉得这是有人做局,至于目的如何,他一时半会委实看不透。
突然,顾殷拽着余晖,疾步退到巷子里。
有一拨人,正在趁夜出行。
“这些都是什么人?”余晖不解。
顾殷眉心微蹙,“跟去看看!”
去了才知道,这些人是朝着城外去的,从城偏门出去,城外早有人等着接应,待上了马,这些人便疾驰而去,顾殷主仆显然是不可能继续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