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了?”他就知道,她能认出来,毕竟是在燕王府十年,宋宴的字迹是怎样的,靳月应该很清楚,所以他也没打算瞒她,“上面是什么意思,猜得到吗?”
靳月疾步行至他面前,“上面就这么两个字,是要写给谁的?”
信中唯有两个字:安好!
“你猜呢?”傅九卿半倚着窗口坐着,斜靠在桌案上,目色幽邃如深渊,“猜中有奖!”
靳月皱眉,就这么两个字,如何能猜得到?
“不如给我个提示?”靳月眨巴着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傅九卿勾勾手指头,示意她靠近点。
鼓了鼓腮帮子,靳月呐呐的行至他面前,可瞧着他这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心下又有些犹豫,想了想……终是凑上去,在他面上亲了一口,“这样可行?”
“南王宋烈前往边关,接手燕王留下的兵权!”
傅九卿眉心微凝,面上那温润的感觉,好似烙进了肌肤里,怎么都消散不去,身体好似也、也有了些许反应。
指尖从面上的印痕处抚过,他忽然扣住她的手,直接将人带进了怀里。
靳月也不反抗,自家相公,有什么可挣扎的?
顾自坐在他怀里,伸手拨弄着腰间的北珠,半低着头在思虑着他方才说的话。
跟南王有关?
南王宋烈去边关之事,乃是朝堂决定,似乎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燕王战败,南王理该去接替,又因着北澜使团在京之故,燕王府暂时没有被降罪,并且皇帝还任由其放肆无状,只为了在北澜面前营造内部和谐的假象。
蓦地,靳月猛地抬头,骇然瞧着近在咫尺的傅九卿,“你的意思是……唔!”
唇齿相濡,所有的声音消弭无踪。
半晌,靳月呼吸微促的瞧着他,眸中满是迷离之色,瞧着像是受惊的小鹿,唇角还带着些许亮色,唇上微红略肿,“我猜到了,是吗?”
“奖励都给了,还想问什么?”他凉薄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唇,仿佛是在擦拭着心爱而又珍贵之物,神情这般认真,如此专注,“天黑之后再进宫!”
“这封信,给我?”靳月问。
傅九卿点头,“不久之前刚截下来的,横竖已经打草惊蛇,不如让风雨来得更狠些,敲山震虎也不失为上策,且看你如何处置!”
“我知道怎么做!”靳月将信件收起,“我知道太后娘娘,一定会相信我的!”
傅九卿笑而不语,他的小丫头,已经开始长出了翅膀,只要他再推点劲儿,她就可以飞出去了,飞出高墙,飞上天空。接下来……她还得学会如何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