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感觉到吗?”罗夜冷笑,“这里那么冷,为什么我们要留在此处?为何我们能忍受这般寒凉,而不至于瑟瑟发抖,或者被冻死?”
裴春秋退后一步,“你们……”
“感觉到了?”罗夜忽然咧嘴笑得狰狞,“晚了!晚了!”
裴春秋猛地跌跪在地,“你……”
“把他给我摁住!”罗夜叹口气,便有两名男子快速从冰层后面窜出,直奔裴春秋而来,“我要用她来试药,让他也尝一尝,钻心蚀骨的滋味!”
裴春秋捂着心口,面色惨白的抬头,“你这点毒气,就想制住我,是真以为我们这些老头子,越活越回去了吗?罗夜,后生可畏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的确很合适,可还有一句话,你得记住,牢牢的记住!”
“什么话?”罗夜冷问。
裴春秋咬着后槽牙,眼底翻涌着化不开的杀意,“多行不义必自毙!”
“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摁住!”罗夜一声吼,那二人直扑裴春秋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连罗夜都没料到,裴春秋竟还有气力出手,几乎是眨眼间的速度,有鲜血喷涌而出,血洒冰窖,宛若盛开在冰天雪地里的红梅,烛光里,色泽妖艳至极。
裴春秋立在那里,掌心里捏着短刃,锋利的刃口染着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你不是裴春秋!”罗夜这才意识到不对,“你是何人?”
“阎王殿前索命人!”短刃出手,刀刀毙命。
罗夜急退,纵身一跃便想往外冲,这冰窖里的毒他们布置了很久,按理说寻常人闻之就会腿软,可对方呢?竟然还能起身杀人,说明这毒对其根本不起作用。
是以,罗夜慌了。
想他研习毒攻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亲手杀了裴春秋和靳丰年,谁知道靳丰年躲起来了,连人都找不到,而裴春秋研习的是医。
何况……没有十足的把握,罗夜是不会轻易去杀燕王府的大夫。
“想跑?”短刃脱手飞出。
若不是罗夜躲闪及时,短刃必定已经刺穿他的脖颈。
银光烁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裴春秋一声闷哼,袖中有光亮袭出,罗夜的后背处对准心脏的位置,扎着明晃晃的柳叶镖。
嘴一张,哇的一口黑血匍出唇,裴春秋当即捡起短刃,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跌跪在倒伏在地,只剩下孱弱呼吸的罗夜,裴春秋虚弱无力的捂着腰腹的位置,指缝间的鲜血止不住的涌出,手起刀落,罗夜来不及求饶,便被割断了咽喉。
“阎王殿前,任你求饶!”裴春秋撑起身子,明知道外面有人,却还是得出去,里面这么冷,又受了伤,留在这里也是个死。
好在……
一切早已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