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见得!”靳丰年满脸焦虑,神情似乎有些怪异,“罗夜的父亲与我、裴春秋师出同门,但他们走的是邪门的路子,是以有些东西委实不在咱们的预料之内。”
靳月愣了愣,“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在提醒你,凡事皆有可能,不可太过大意!”
靳丰年叹口气,“罗夜终究不是善类,若是旁人倒也罢了,他嘛……找到尸体之后,最好能一把火烧了!”
靳月听得不是太明白,傅九卿却是懂了。
花绪暂时不能移动,只能继续留在医馆里,好在罗夜死了,靳丰年又可以重见天日,左不过不去前堂问诊罢了,继续躲两日看看情况。
前堂问诊,依旧交给漠苍。
“我去一趟府衙!”靳月道。
傅九卿点头,站在原地看她领着明珠和霜枝离去。
“她不太一样了。”漠苍双手叉腰,“越来越像他们家的女儿了!”
傅九卿没应声,她本来就是!
“花绪弄成这样,她心里不好受,你多劝劝她。还有……那个麻烦精三天两头的来医馆找你,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别来这儿,免得到时候撞在一起,我家妹子吃醋!”漠苍说的麻烦精是谁,不言而喻。
傅九卿侧过脸瞧他。
“我是说真的!”漠苍撇撇嘴,“要不是你们大周讲什么君子之风,小爷我早就动手了,管她是谁,北澜也好女人也罢,动我可以,动我家妹子不行!”
傅九卿几不可见的扯了一下唇角,“他们年后就走。”
“求之不得!”漠苍轻嗤。
走的时候,傅九卿顿住脚步,意味深长的看了漠苍一眼,“傅家每年都吃团圆饭,待从我们夫妻从主院那头回来,你过来一起!”
语罢,傅九卿踩着杌子上了马车。
“我吗?”漠苍愣怔。
这冰疙瘩倒是开窍了,头一回有了几分人情味。
“她应该会很高兴!”傅九卿坐在车窗口,凉飕飕的剜了他一眼。
漠苍二愣子似的挠挠头,高声应了句,“好嘞!”
掩不住唇角笑意,年除夕的团圆饭,总算能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处了。
世人所求,团团圆圆。
车窗帘子撂下,傅九卿半垂着眉眼,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