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慧咬着牙,“我是受害者的妻子,我也是受害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能纵容嫌犯!”
“公主都让你送进大牢了,你还想怎样?”
罗捕头眉心微凝,“赵福慧,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谁都说不清楚,等到查明真相,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知府大人不会徇私包庇,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恶徒,更不会伤害一个好人,这话你最好记在心里!”
牢牢的,记住!
赵福慧掌心里尽是虚汗,“我自然是要记住的!”
牢房是该进去的,越是跟府衙的人相熟,越不能让他们难做,傅九卿牵着靳月进了牢房,霜枝和明珠则捋着袖子,赶紧将牢房内好好收拾了一顿,该擦的擦,该抹的抹。
安康生去抱了一床干净的褥子,说是牢房,弄得倒是与客栈一般无二,连栅栏处的帘子都给挂上了。
“这都快变成我闺房了?”靳月皱眉。
苏立舟「呸」了一口,“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这地方还闺什么房?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等仵作复验的消息出来,你估摸着就没事了,本府寻思着,应该是有人想困住你,也不知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顿了顿,苏立舟抬步往外走,“罢了,本府先回去,你们说会话。”
罗捕头和安康生紧随其后,走的时候,安康生回头瞧了一眼,“若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让底下人来一趟就是,我会守在府衙内。”
“是!”靳月含笑点头。
待众人都退出去,傅九卿紧了紧掌心里的柔荑,幽邃的瞳仁里,跳跃着明灭不定的烛火,“我让人去拦住女子军,免得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她们莽莽撞撞来劫狱,又或者去寻燕王府的麻烦,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靳月点头,“我也想到了!”
“不想问点什么?”傅九卿将她揽入怀中。
温暖的人儿依偎在他的怀里,敛尽浑身锋芒,温柔得如同小猫儿,就这么蜷在他的世界里,时不时的伸出猫爪子,在他的心头上轻轻挠着,叫他如何舍得?
“是燕王府的母老虎想对我出手?”她问。
提及「母老虎」三个字的时候,傅九卿被她逗得不自觉的勾起唇角,眼底的冷邃瞬时消散了不少,低眉看她时,目光温柔而缱绻,他将唇贴在她的额角,用力的将她圈在怀中,“虎狼未死,尚在京都城附近游走,她大概以为是女子军在后面追杀!”
靳月猛地抬头望他,却正中他的下怀。
唇齿相濡,她的羽睫止不住颤了一下,那温凉的感觉瞬时剥夺了所有的理智,让她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下意识的反抱住他,屏住呼吸回应着他给予的岁月静好。
好半晌,傅九卿才松开她,凉凉的指腹,轻柔的摩挲着她微红的唇,神情认真而专注,“你放心,阎王爷要的人,绝对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