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青瞧了一眼周遭的文武,“迫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也是难为你们了,这么多年始终坚持着做一件事。好在朕不是先帝,绝不会偏私!大周缺的便是你们这样的忠臣良将,朕很欣慰,慕容家还有后人!”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王爷回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燕王妃极力的挣扎着,“我没有,不是我做的,你们说的事情皆是子虚乌有,你们冤枉我,你们冤枉我……拂秀,拂秀!”
寒光乍现的那一瞬,安康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挡在了皇帝跟前。
耳畔,是海晟高呼「救驾」之音。
金殿内,瞬时乱做一团,燕王府的暗卫造反,意图弑君,被宫内侍卫拿下,众目睽睽之下坐实了燕王府的谋逆大罪。
这一次,没人能救得了燕王府!
文武百官谁还敢再为燕王府求情,皇帝一声散朝,众人鱼贯而出,未在殿内逗留,都到了这会,燕王府的生死与任何人都没关系。
「啪」的一声脆响,尚在挣扎的燕王妃骤然安静下来,木讷的瞧着面色黢冷的太后。
宋玄青叹口气,拂袖走出金殿,安康生旋即跟上,这种场面不太适合他人在场,太后的脾气,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殿内,空置下来。
芳泽拂袖,其他人都被带走,唯有燕王妃被丢下,原是风韵犹存的美艳女子,此刻瘫软在地,极尽狼狈之色,这……应该是她此生最狼狈的时候,也是最后的一次。
“这一巴掌是为靳月打的,蛇蝎毒妇,害她一次还不够,还来第二次第三次,真当以为她没有娘家人就好欺负?
隋善舞,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哀家早就告诉过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过现在你没机会了,哀家会亲眼看你,走上断头台!”太后鲜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
今儿除外。
此时此刻,她不是太后,只是靳月的母亲,谁敢欺负她女儿,动她的心头肉,她这当娘的若是还能咽下这口气,真真枉为人!
燕王妃面颊红肿,眸色怨毒的盯着她。
“隋善舞,你也就这么点本事!”太后居高临下,冷然睨着她,“美人计这一招,只对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才有用,慕容家顶天立地,根本不吃你这一套。
也就是宋云奎,与你一拍即合,沆瀣一气,说到底你们就是同一类人,才会互相吸引,腌臜对腌臜,才是最好的。”
褪却燕王妃的身份,隋善舞的确是个美人,只不过京都城里不缺美人。
幽然起身,隋善舞笑了,笑得那般嘲讽,“你不就是因为那个贱人么?太后娘娘,说到底你也是存了私心的对付我,又比我高贵到哪儿去?
阿鸾是个南玥的细作,你为她做尽这一切,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你没有看错人而已!”
轻抚着红肿的面颊,隋善舞深吸一口气,“你明知道她是细作,还放任她去边关,放任她与慕容珏成亲,为的是什么?你是因为愧疚,愧疚她为了报答你,而远赴边关最后死在哪儿?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