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燕王府,顾若离后者居上,害得靳月九死一生,如今她是心有余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又不好重提当年事,便拿了岁寒的一番说辞。
“折月?!”傅九卿周身寒戾愈盛。
霜枝点头,壮着胆子继续道,“如今改为折兰,生得还算不错,但是那神态,总是一副柔弱委屈模样,奴婢也是提着心,万一真的再来一回,奴婢担心少夫人扛不住。”
“绝无可能。”傅九卿拂袖离开,然则没走两步,他又转身瞧着明珠和霜枝,“仔细伺候,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霜枝和明珠齐齐行礼,“是!”
瞧着主子离去的背影,君山低声补充,“若是少夫人有一星半点的心情不好,定要劝着点,并且快些禀报,记住了吗?”
“记住了!”二人异口同声。
公子生气了,谁都瞧得出来。
公子是为少夫人而生气,但又不愿在少夫人面前表现得太明显,众人更是瞧得分明。
及至傅九卿和君山走远,霜枝才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死拽着明珠的衣袖,“真真吓坏我了!”
“这世上唯一能挑动公子情绪的,也只有少夫人一人。”明珠面色微青,“旁人想掺合一脚,怕是活腻了!”
谁敢伤少夫人的心?
依着公子的性子,不得把那人的脑袋拧下来!
须臾,有丫鬟上前低声禀报。
“怎么了?”霜枝问。
明珠紧了紧手中剑,“某个耐不住性子的小家伙,终于去爬墙了!估计明日,就能将消息送到别人手里去。”
“这个小没良心的。”霜枝笑骂。
眼见着是要打喷嚏了,岁寒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快速跑到墙角,窝在角落里压着声音,连打了两个喷嚏。
清泉一愣,“您是不是病了?”
“一想二骂,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小家伙愤愤的站在墙下。
清泉是个实诚的奴才,极是为难的开口,“您偷偷摸摸的,要来窥探七皇妃的秘密,若是有人在您背后骂您两句,也是不为过的。”
岁寒:“??”
这到底是谁的奴才?
“奴才是实话实说。”清泉慌忙解释。
岁寒喉间滚动,黑着脸往前走,一根筋就是一根筋,脑子里只有黑白和是非对错。
院墙高耸,岁寒只会一些花拳绣腿,想过去是不可能的,只能让清泉送他上墙。
“这是七皇府。”清泉皱眉,“您真的要上去?”
岁寒眼珠子翻白,鼻间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
“好吧!”清泉速度极快,拎着岁寒就上了墙头,“只要咱们不进去,就不算擅闯。”
岁寒:“……”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