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霜枝温声宽慰,“九皇子福泽深厚,是个有福气之人。”
岁寒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不是……怕死吗?”
一旁的清泉眨了眨眼,“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那这个东西,真的有毒吗?”岁寒低声问,“小月月,你能不能查出来?”
靳月摇头,“我虽然懂一些,但毕竟不似我爹,没办法查出来内里是否有毒,左不过后院送来的东西,小心为上!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呸呸呸!”霜枝忙啐两口,“大吉大利,少夫人可莫要提那个字!”
肚子里那个,忌讳着呢!
靳月莞尔一笑,这丫头……
……
折月回到后院,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送去了?”阿鸾皱眉。
折月点头,进屋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待喘了口气,放下杯盏才开口说道,“那九皇子在她院子里守着,故意难为我。”
事实上,她一进门,阿鸾便瞧见了她膝上的灰尘,知道她定是跪地了,依着北澜的礼数,全然不需要跪地行礼,除非……
“九皇子?”阿鸾眉心微蹙。
折月点头,“是,特意护着靳月,还让我跪地行大礼参拜,把我训斥了一顿,好在我亲眼看到靳月把东西吃下去了,倒也没费什么劲儿。”
“你真的看到她把东西吃下去了?”阿鸾低声问,反复确认。
折月皱了皱眉,又端起杯盏喝了口水,“自然是,我亲眼看到的,岂能有假?不管吃多少,只要有一星半点下腹便是,那瞎子说了,这东西厉害得很,无色无味,靳月定然不会发觉。”
等到真的发觉,亦是为时太晚。
瞧着阿鸾面色不太好,折月忽然干笑两声,“你该不会是心疼了吧?”
“我有什么可心疼的?”阿鸾背过身去,缓步走到床沿坐着,“咱们都是听吩咐做事,你想要活下去,我也是如此!”
折月轻哼,面上带着几分不屑,“咱们可不一样,我是当奴才的,是卖命的,你是买命的,这当中的差别可大着呢?
阿鸾,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不代表着咱们是一条心,你可千万不要在背后捅我一刀啊!”
“我为什么要捅你一刀?”阿鸾面不改色,“折月,既然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后就别再说这么见外的话,有劲儿该往一处使。”
折月笑而不语,就这么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你这样盯着我看作甚?”阿鸾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想了想,便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