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死定了。”岁寒定定的瞧着她。
拓跋熹微叹口气,“我今儿刚从城外办事回来,在街头瞧见你,原是要与你打招呼的,谁知道……你身后跟着尾巴,所以就没有打草惊蛇。”
“是七哥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岁寒眼角有些发红,虽然他至今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从清泉脸上的神情来看,应是极为紧急危险。
拓跋熹微点点头,站起身来牵着岁寒的手,“我已经让人解决了那些尾巴,但他们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所以……咱们可以等等看!”
“看幕后的大老虎吗?”岁寒仰头望她。
拓跋熹微淡然浅笑,“你说呢?”
“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把此人扎成刺猬。”小家伙哼哧哼哧,气得七窍生烟,他这小小年纪的,从不与人为敌,没想到还是会被人算计,“气死小爷了!”
……
消息传到七皇府的时候,靳月「呼啦」起身,却被傅九卿一把摁住。
“岁寒出事了,我要去救人。”靳月哪里还吃得下。
傅九卿将荷花酥夹在她的碟子里,“急什么,吃完再走!”
“可是……”靳月愣怔,恍惚间好似明白了什么,“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说说?相公,嗯?说两句……”
傅九卿斜睨她一眼,“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吃,别人的孩子是孩子,你自己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好相公……”她鼓了鼓腮帮子,眨着明亮的眸子,就这么眼巴巴的瞅着他。
傅九卿默默的别开头,每每瞧见她这般神色,他总有些忍不住,这习惯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
“好相公、相公好……”
傅九卿喉间滚动,耳朵里像搁了一根羽毛似的,挠得人三魂不见七魄的……痒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靳月愣怔,“早就知道了?!”
不是早就知道,而是未雨绸缪,傅九卿太清楚靳月的性子,除了情义……这时间无其他能左右她。
七皇府内外,戒备森严,只要她不出去,谁都奈何不得她,然则……
她不出去不代表没事,总归有人,心心念念的想把她引出去。
所谓引,得从最薄弱的方面入手。
比如,岁寒!
靳月若有所思的吃着荷花酥,瞧着傅九卿这般模样,便已心中有底。
待傅九卿确定她真的吃饱喝足,这才牵着她的手起身,缓步朝着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