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都看淡,还有什么看不透?
七辰宫里早早的收拾好了偏殿,以供岁寒居住。
送走了岁寒,靳月凑到傅九卿跟前,眉眼弯弯的笑问,“你做了什么?”
“格里接手了这件事,会让莫桑焦躁,可这人习惯了伪装,一时半会不可能揭开他的真面目。当然,咱们不动手,自然会有人动手!”傅九卿敛眸,“我不过添了把火。”
靳月不解,“添了什么火?”
足以让大皇府,鸡犬不宁的火。
当然,这件事原是靳月出的主意,傅九卿只是……推了一把而已。
大皇府……
宋岚面色微沉,瞧着眼前的妇人,紧了紧手中的杯盏,半晌没有吭声。
庭芳在旁静静陪着,她终究是个奴才,这个时候委实不太适合插嘴,只能时不时的,有意无意的给宋岚打眼色。
“郡主?”妇人低声开口,“您不认得老奴了?”
说到情动处,老妇人开始抹眼泪,瞧着倒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乳母?”宋岚深吸一口气,“这是北澜,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话音刚落,格里便已经从外头进来,一并进来的,还有大皇妃。
瞧着大皇妃不善的眼神,宋岚当即明白了,放下杯盏便上前行礼,“大皇子,皇妃!”
“这是……”格里犹豫了一下,拂袖落座。
妇人跪地,战战兢兢的磕头。
“北澜的人?”大皇妃落座,“哟,这是演的哪一出?当这儿是什么地方,一个两个的,都往府内塞,回头都成了难民营了。”
妇人抖如筛糠,声音都颤得不成样子,“老奴、老奴是、是郡主的乳母!”
“乳母?”格里扭头望着宋岚。
宋岚有口难言,显然是在犹豫的,这到底是不是乳母,她其实并不清楚,说白了……她没见过。
庭芳虽然一直跟着宋岚,但是这乳母后来身子不大好,所以并不住在府中,据说是去庙里住着,以至于现如今出现在这里,庭芳回忆起来,也只记得个大概模样。
仅此而已!
“乳母?”大皇妃倒是笑了,“我瞧着妹妹对这位乳母,似乎并不怎么亲切,莫不是觉得燕王府没了,便不想同故人有任何的牵扯?又或者,妹妹不记得自己的乳母,长得什么模样了?”
宋岚的性子原就是泼辣的,若是过度隐忍,反而不像话,“姐姐这话说的,谁会连自己的乳母都认不得,若真当如此,哪日怕是连枕边人都会认错!”
“罢了!”格里冲宋岚招手。
宋岚轻哼着上前,顺势落在了格里的怀里。
一旁的大皇妃气得面色发青,紧了紧袖中的手,恨不能一脚踹开这小骚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