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直戴着,要不然军中的将士们认出来,还不得闹翻天?”
副将拽过靳丰年,“真的没事吗?那一刀深可见骨,换做是我,估计也得吃尽苦头,那小桐……瘦骨嶙峋的,会不会扛不住?”
蒲扇「啪」的敲在副将的脑门上,惊得副将慌忙缩了一下脖子。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是怀疑我的医术?”靳丰年狠狠瞪他一眼。
副将赶紧赔笑,“岂敢岂敢,靳大夫的医术自然是最好,就是小桐这身子骨……”
靳丰年意味深长的偷笑了一下,“放心吧,她现在好着呢!”
有慕容安陪着,多少伤痛都能抵了去。
“那就好!”副将如释重负的点头,“真是没想到,这小子杀敌比我还要狠,所幸是咱们这一阵营的,若是敌对方,还不定要赔上多少弟兄的性命!”
靳丰年摇着蒲扇的手,稍稍一滞,低声问,“这伤是……是耶律家的人干的?”
“耶律敬!”副将道,“不过,耶律敬也没讨着好处,小桐一剑贯穿了对方的胳膊,估计这会跟咱们将、军差不离,短时间内上不了战场。”
靳丰年皱了皱,“耶律长河伤了慕容安,小桐伤了耶律敬,啧啧啧……这事儿闹得!”
“靳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副将听得有些不对劲,“你是说,小桐这是为将、军报一剑之仇?”
靳丰年双手环胸,有些话实在是不好说啊,这南玥的女子,性子刚烈得很,倒是……像极了昔年的阿鸾夫人,似乎也是这样护短!
“行了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儿瞎晃悠!”
靳丰年摆摆手,“对了,若是底下人问起来,千万要瞒住了,否则小桐替慕容安上战场之事穿帮,小桐会有麻烦。”
副将点头,“我晓得!”
“真是冤家,冤孽!”靳丰年若有所思的盯着紧闭的帐门。
南玥一心要入侵大周,可南玥的女子却一门心思要嫁给大周的男子。
当年的阿鸾,如今的小桐!
老天爷总喜欢开玩笑,在这战火连天之中,藏着月老的红线,大概想用情、人泪,浇灭连绵不绝的战火。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慕容安从帐内走出,靳丰年当即迎上。
“她……”慕容安有些犹豫,“你多照顾着。”
靳丰年摇着蒲扇,指了指他的胳膊,“你还是注意自个的伤吧!”
“你重新包扎过了,是有什么变数?”慕容安素来聪慧,不会瞧不出端倪。
靳丰年嘬了一下嘴,“那丫头怕你多心,所以没告诉你,对方的刀口上淬了毒,倒不是剧毒,只是这毒会让你整条胳膊化脓溃烂,必须及时去脓!”
“难怪我之前觉得胳膊有些麻木。”慕容安恍然大悟,“那她的伤……”
靳丰年忽然笑了一下,绕着慕容安走了一圈,“学会关心人家小姑娘,说明这一刀挨得挺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