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行礼,“奴才不敢,但奴才得保护九皇子,这是奴才的命,死亦无悔!”
「咣当」一声响,岁寒抽出了清泉的佩刀,“他是奴才,不敢拦你,但我可以!你信不信,今日若是我伤了你,父皇也不会治罪于我?
我只是个孩子,若然被逼动手,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你……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父皇肯定会生你的气。”
格里退后半步,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站在院子里等着!”岁寒冷喝,手持钢刀,“七哥在休息,他没出来之前,你不许进去!”
远处廊柱后,明珠冲着霜枝竖起大拇指,“这话教得好!”
“饶是要进来,也得先杀杀威风!”霜枝之前便瞧出来了,公子身子不适,而少夫人窝在软榻上睡了一宿,必定也不会太舒坦,若是让格里以这种姿态进去,公子和少夫人难免会受气。
霜枝得把这种风险,降到最低,谁都不能欺负她的少夫人!
虽说是晨起,可这日头委实不简单,在太阳底下站了小半个时辰,岁寒的脊背便已经汗涔涔,再看院子里的格里,即便面色未改,也掩饰不住下颚处滴落的汗珠子。
“你有完没完?”格里有些焦躁。
这会什么心思都没了,心绪亦是乱得厉害,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废物孩子,竟然也有这般冲的一日,平素真是小看了他。
“没完!”岁寒一抹额头的汗珠子。
小脸晒得红扑扑的,整个人都有些热气腾腾,像极了煮熟的小包子,即便如此,小家伙还是将腰杆挺得笔直,紧握着手中的钢刀不放。
“再不闪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格里等得不耐烦。
他堂堂北澜大皇子,还真的会被一个狗屁孩子拦住脚步?笑话!
“不许进去!”岁寒瞧着格里窜进了边上的回廊,当即疾追,“不许进去!”
格里不管不顾,直接往里头去。
“公子吩咐过,所以咱们不能去拦是吗?”明珠问。
霜枝和君山不约而同的点头。
“可是九皇子吃亏了怎么办?”明珠有些担心。
若是伤着九皇子,少夫人肯定会不高兴的。
正犹豫着,便瞧见了寝殿大门忽然打开,靳月拢了拢外衣,迈出了寝殿,从容不迫的立在檐下,瞧着拎着刀追杀格里的小家伙。
靳月微微勾唇,不枉费她平素这么疼他。
“月月!”岁寒喘着气,直接将钢刀丢还给清泉,急奔到靳月面前,“你怎么出来了?放心,我能搞定,一定能把他赶出去,不会打扰你和七哥休息。”
靳月弯腰,瞧着他红扑扑的脸,“清泉,你带他去洗把脸,别到时候晒伤了!”
“是!”清泉点头,“主子,这儿交给七皇妃,您放心就是!”
岁寒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