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浅?”岁寒努力回忆,“有点深!可是,这个有什么要紧的吗?”
靳月点头。
岁寒扭头望着明珠,“这个没教……”
“如果车痕比较深,那就说明车上坐的人比较多,又或者……这些马车不是用来乘人的,是用来装载重物。”明珠解释。
岁寒点头,“不是比较深,是特别深,而且是那辆青布马车,并非是八哥专用的那辆。青布马车的车轱辘比较窄,专用马车的车轱辘是比较阔的,所以我分得清!”
“原来如此。”明珠颔首,“青布马车……是乔装出行吗?”
靳月没说话,漫不经心的吃着小笼包,八皇子不出门,内外的联络要么靠细作,要么送人进府。
朝臣都在石城内待着,想必不需要青布马车去拉,谁家没个马车呢?
那么……
除非是城外的人。
城外的人?
靳月捏着筷子的手,咻然收紧。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这点有些奇怪!”
岁寒美滋滋的拿起荷花酥,“其他的,八哥都表现得特别好,不对,是特别伤心。”
说到这儿,岁寒垂了一下眼帘,紧了紧手中的荷花酥,连酥皮落在桌案上都未有察觉,“我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装得这么像,八嫂是为了他死的,可他呢?”
依旧在装模作样,依旧在为了皇位而汲汲营营,所谓真心……不过是那鲜血浇灌的黑莲花。
“公子!”门外一声响。
靳月旋即扭头。
这个时辰,是早朝结束了。
傅九卿披一身晨曦而入,见着靳月正在用早点,心头稍松,面色稍缓。
“相公?”靳月笑盈盈的望她。
傅九卿低咳两声,倒是没有坐下来,只是瞧着对面的岁寒,“又当传话筒?”
“你为何什么都知道?”岁寒翻个白眼,“好似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似的,让人很不舒服!”
傅九卿居高临下的睨他,许是吃了风的缘故,这会面色苍白,瞧着不是太好……
不过当着靳月的面,他依旧神情泰然,从容的坐在一旁的茶几边上。
“自己没本事,才会看人不顺眼,但凡有点本事的,压根就没有不顺眼这一说。”傅九卿低低的咳嗽着。
岁寒愣怔,无言反驳。
“相公,你今儿回来得有点早!”靳月皱了皱眉,“没事吧?”
傅九卿瞧着岁寒,“莫桑有没有告诉你,乌岑在东启出了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