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退开半步,居高临下的睨她,眼底的凉薄与不屑,清晰可见。
“七皇子!”尺雪攥紧袖口,“我、我想知道……”
傅九卿瞥了君山一眼,君山了然,旋即挡在了尺雪与傅九卿之间。
君山躬身行礼,“此处乃是内宫,还望雪妃娘娘莫要靠七皇子太近,毕竟尊卑有别,男女有防,请雪妃娘娘见谅!”
所谓尊卑:他是皇子,而她不敢是主君的妾。
既是妾,自然比不得皇子尊贵。
依着北澜的规矩,若是现任主君驾崩,她们这些不曾生育的妾室,要么被逐出宫,一起被管束起来,要么就是被新的主君挑中,继续留在后宫里。
伺候完了老子,再伺候儿子!
尺雪再得宠,只要没有子嗣,就逃不开这样的命运。
“七皇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问,当日我所求之事,您可有答案了?”尺雪音色温软,站在原地等着傅九卿的回答。
佯装出来的乖顺,在傅九卿看来,委实嫌恶得很!
天色已晚,若是再不回去,估计那位要早早的睡了,到时候留给他一个脊背,委实冤枉得很!
“此事与你无关!”傅九卿还是那句话,“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该你过问,不该你做的,最好适可而止,免得到时候作茧自缚。”
这话还是客气的。
尺雪绷紧了身子,“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都这样待我?”
“那就得问问你自己做过什么,值得让人相信吗?”傅九卿作势要走。
尺雪咬着牙,“主君的命,在我手里。”
“你连自己的性命都做不了主,还想做旁人的主?”
傅九卿侧过脸,目光清冽无温,“摸摸你自个脖子上的脑袋再说!”
尺雪呼吸微促,“我认真的。”
“亦然!”傅九卿压根不想搭理她。
尺雪不甘心,“傅九卿,纵然你是七皇子又如何?在北澜,你根基尚浅,有什么本事与别的皇子争斗?主君留我在他身边,若是我……”
“不想一尸两命,就闭嘴!”傅九卿目色陡戾,“别再纠缠不休!”
尺雪绝艳的面上,漾开瘆人的青白,“果然,所谓的情义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表面上兄弟情深,实则不过如此,我原以为七皇子同他的情分,会不顾一切的救他。没想到……是我低估了权欲熏心这四个字的分量。”
“是你高估了你自己,你觉得自己一头扎进来,便是情义两全?蠢!”傅九卿抬步往前走,“自以为是!”
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