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桐舍不得啊,她的慕容将、军已经变得很温柔了,她怕自己一走,以后就白白便宜了别人,掌心的马鞭已经捏得「咯吱」作响,可她就是不敢轻易挥鞭子。
“怎么了?”慕容安重新近前,仰头望她,“再不走,天就亮了!”
下一刻,耶律桐忽然俯身,在他唇上浅啄。
待他回神,她已经策马而去。
黎明前的黑暗中,他欢喜的女子,趁夜而来,趁夜而去……
冷风呼啸着,耶律桐奔回营寨,回眸去看,慕容安的身影已经越发模糊,终是再也看不见。
只是,回到营寨之后,迎接她的却是狂风暴雨。
呼延赤坐在她的营帐中,把玩着她搁在枕头底下的短刃,瞧一眼风尘仆仆,掀开帐门疾步进来的耶律桐。
“狼主?”耶律桐骇然愣在原地。
黑暗的帐内,翠微被五花大绑,丢在角落里,嘴里塞着布团,根本发不出声音。
狼主呼延赤坐在那里,边上站着耶律父子。
烛光燃起,羸弱的光亮照得耶律桐面色瞬白,她站在原地,呼吸微促,目光扫过帐内的所有人,一颗心俨然沉到了深渊,脊背上窜起的凉意,让她身形微颤!
“去哪了?”呼延赤将手中短刃丢在桌案上,忽然起身朝她走来。
耶律敬几欲上前,却被耶律长河一把拽住。
这是狼主,是南玥的帝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岂敢相拦?!
耶律桐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呼延赤快速拽住了手腕,轻而易举的拽进怀中,“问你话呢,偷了令牌去哪了?让翠微在你的床榻上装睡,你自己一夜未归?嗯?”
“我、我……”耶律桐想抽回手,奈何被呼延赤捏得生紧。
呼延赤冷眼横睨耶律父子,“不知道耶律将、军是否知情?”
“臣,确实不知!”耶律长河俯首行礼。
耶律桐急了,“我爹不知道,我只是、只是嫌军帐无聊,半夜偷溜出去玩罢了!白日你们都看着我,我连痛痛快快骑马都不能!”
“果真如此?”呼延赤显然是不信的,但是他没有证据,只有鼻尖若有若无的女儿香,隐隐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让人有些难以忍耐。
耶律桐终于甩开他的手,故作嗔恼之态,“狼主不信便罢了!”
“我自然是信的。”呼延赤笑了笑,“只是担心小桐罢了,这是沙场,又不是都城,得小心为上,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会担心也会伤心难过。”
他的指尖,抚过她精致的眉眼,“小桐是未来的南玥皇后,不能有任何的损伤,你从头至尾都是属于我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