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颔首,“那就不成问题,是少夫人的一片心意而已,公子交代了,您对这方面比较在行,看着办就行。”
“那成!”傅正柏如释重负,“正好城内有商队要出去,我便让他们一道带出去,顺道请了千里镖行的人,暗中帮着押运,出了城便直奔边关。”
君山点头,躬身道,“老爷做主便是!”
“还没起来吗?”傅正柏问。
君山笑了笑,未有应答。
“见他情根种,见他情义深。没想到,竟是到了这样的地步,倒也难得!”
傅正柏不由的感慨,“身居高阁,还能如此,与他母亲委实是一样的心思,如此执着。”
君山深吸一口气,“老爷有所不知,少夫人这一头白发,就是为了公子的病。靳大夫当时拦了,可少夫人执意为之,愣是拼了命不要,把公子从鬼门关带了回来,有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公子怎能不珍惜?一个敢豁出命,一个敢拼命,其实早就分不清楚,谁是谁的执念!”
“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只千年首乌,还有上好的老参,回头都给你装一个箱子里,你带回去,虽然我也知道,连靳丰年都治不好这一头白发,怕是没什么用,但用了总比不用得好。”傅正柏叮嘱,“别忘记了!”
君山连连点头,低声应着,“奴才明白!”
傅正柏转身离开,君山立在原地半晌。
率先出来的是傅九卿,明珠行了礼,公子这般神清气爽的模样,仿佛心情不错?!
待傅九卿离开,明珠赶紧进屋伺候。
只是……
恍惚间,明珠好似又回到了那年那月,少夫人亦是这般横躺在床榻上,屋子里漾着旖旎的气息,曾经还觉得害羞。但如今……明珠却觉得,很幸福!
吃痛的翻个身,靳月终是睁开眼,胳膊和腿都露在被子外头,满布鲜红的痕迹,斑斑驳驳,清晰可见,想起昨夜自个最后反扑的疯狂,她默默的捂了一下眼。
狐狸就是狐狸,论勾人的手段,她哪里会是他对手?!
“少夫人?”明珠低唤。
靳月坐起身,被角掩着胸口,皙白的双肩露在外头,有些凉飕飕的,“去给我打盆热水,我再擦擦!”
虽说最后,他倒是帮她擦了身,但是……
明珠快速出去,靳月扭头望着枕边的衣裳,是傅九卿走的时候帮她准备的,毕竟昨夜那些衣裳,都教他给撕坏了,算是给她不听话的教训。
舍得训她,便拿她的衣裳出出气!
到了最后,何止是出气,全然是出力,使出浑身之力。
靳月幽然叹气,“心眼跟针鼻儿似的!”
不就是小小的说个谎,竟是这般凶神恶煞。
待擦完了身子,更衣完毕,靳月瞧着镜子里,自己眼下的乌青,“这会亏大发了,如此憔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