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蓦地纵身一跃,快速从他怀里挣出,眉眼含笑的立在桌案便,拂袖间盈盈落座,“离你远点,免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傅九卿半倚着桌案,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一双泛着潋滟波光,让人瞧着心内皆颤,“说话不利索?需要为夫帮你捋一捋舌头?”
“免了!”她翻个白眼,“只怪夫君太耀眼,让人心神难定。”
傅九卿正欲起身,便听到过外头传来君山的声音,“公子,九皇子想见皇妃!”
“我?”靳月皱了皱眉。
傅九卿揉着眉心,“是来邀功的!”
“小月月!”岁寒屁颠颠的进门,瞧着靳月坐着,兴冲冲的奔向靳月,却最后的关头猛地顿住脚步,扭头望着坐在边上,目色幽幽盯着他的傅九卿。
伸出去的小手,默默的缩回来,在自个的衣摆处擦了擦,岁寒抿唇轻咳一声,“七哥!”
“怎么如此高兴?”靳月这是明知故问。
岁寒老老实实的坐下,想了想,又瞧了傅九卿一眼,见着他坐得远,便悄悄的挪着凳子靠近靳月,“小月月,父皇传召我了。”
“和宫皆知。”靳月笑道,“是同你叙旧吧!”
岁寒抿唇,“父皇说,要废了祖制,然后、然后把我立为太子。”
靳月叹口气,“你想当太子吗?”
“我不想当太子,可若是我当了太子,父皇就不会再逼着七哥去做不开心的事儿,七哥高兴了,小月月你便也高兴了!”岁寒笑道,“是不是这个理儿?”
靳月略显无奈的盯着他,“岁寒,你知道被立为太子意味着什么吗?”
“以后北澜,是我的!”岁寒说,“那么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靳月摇头,“权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高高在上的感觉没那么好,你确定你要担起整个北澜吗?可能你会有些吃不消,也可能会失去一些你曾经拥有而珍视的东西。”
“我不怕!”岁寒昂起头,“我是父皇的儿子,七哥担得起的,我也担得起!”
靳月望着他,也不知还能说什么。
“月月,我想吃你做的荷花酥,娘做的荷花酥,和你做的味儿不一样。”
岁寒扯着她的衣袖,冲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给我做好不好?”
靳月点头,“好,我给你做,你想吃多少,我给你做什么。”
“越多越好!”小家伙兴奋得一蹦三尺高。
一碟荷花酥,比北澜的太子之位,更能让岁寒高兴。
听闻主君要废祖制,满朝文武皆反对,可主君是谁,一生戎马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