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春秋叹口气,“此前中毒太深,以至于伤及根本,现在染了风寒,身子骨便愈发的虚弱,需要好好的静养。
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小王爷不要着急,老夫给她重新开药,佐以银针刺穴,便会很快好起来。”
“好!”宋宴点头,“那你赶紧开药!”
裴春秋行礼,退出了房间。
所幸整个燕王府只有他这一位大夫,幸赖在这方面,宋云奎和隋善舞对他信赖有加,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说辞。
只要将她体内剩下的寒性散去,便再也不会有人能查出来,顾若离经历过什么。
毕竟,十女九寒。
这是每个大夫,都知道的事实!
屋内的人都退了出去,宋宴立在房间里瞧着床榻上的顾若离,心头稍稍柔软了下来。
顾若离浑身如坠深渊,冷得瑟瑟发抖,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知道冷。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碰我,不要碰我……”顾若离神志不清,不断的挣扎着。
宋宴叹口气,伸手握住了她乱动的手,“若离,是本王,你别怕!”
“靳月,靳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你放过我……靳月……”
她宛若陷在了噩梦中难以自拔,“靳月,是你自己该死,你为什么要霸占着小王妃的位置不放?靳月……啊啊……别抓着我……”
宋宴如同被针扎一般,快速收了手,不敢置信的望着还在胡言乱语的顾若离,他不是傻子,只是不愿给予靳月半分信任,所以才会任由靳月……
按理说,这件事与顾若离没什么关系,可为什么顾若离会这般害怕?
怕靳月?
还是怕某些秘密被掀开?
心里存疑,可瞧着顾若离这副模样,思及她此前的温柔与纤弱,宋宴终是狠不下心来,只起身往外走,不愿再听下去。
门外,顾若离的陪嫁丫鬟琥珀,小心翼翼的行礼,确定宋宴已经离开,这才手忙脚乱的进了门。
骤听得自家主子不断的呓语,吓得小丫头脸都白了,也不知道小王爷听到了多少?又会有多少放在心头当真?
宋宴走得飞快,程南疾步在后跟着。
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宋宴忽然顿住脚步,回头喊了一声,“靳月?”
身后,冷风抚过,宫灯被吹得四处晃荡,孤寂的长廊里,落着斑驳的灯影,那个会随叫随到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宋宴这一举措,程南是震惊的。
靳月已经失踪了两月有余,小王爷这才想起有这么个人,是可笑还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