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仔细打量着靳月,“这尺寸……几乎就是给姑娘量身定做的,真是合适得不得了!”
不知是因为喜服的映衬,还是因为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靳月面颊绯红,“倒也是,不大不小,穿着正合适,倒像是特意为我做的。”
喜娘也是感慨,之前瞧着这准新娘一身浅碧色的衣裳,只觉得小清新,如今瞧着她忽然换上了这喜服,居然生出了清艳的感觉,若是再着点胭脂水粉,定是娇俏至极。
“甚好,甚好!”喜娘满心欢喜,“既是如此,那姑娘可就要好生准备着了,花轿盈门那日,我会带着专门的人,过来帮着姑娘上妆,姑娘就安安心心做您的准五少夫人。”
靳月点点头,“是!”
顿了顿,靳月环顾四周,“婶子,能不能多嘴问一句,我爹……我爹什么情况?他现在还在大牢里吗?傅家真的能保他安全无虞?”
“放心吧,傅家既然答应了,必定会信守承诺,姑娘嫁入傅家之日,便是靳大夫安然走出府衙大牢之时,您该知道,但凡触及人命,就不可能善了,所以姑娘也得给傅家一点时间。”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毕竟是出了人命。
靳月不知,那所谓的人命,不过是饵,诱着她入傅家的饵。
如今,傅九卿离梦想又近了一步。当然,他的病也是真的,在成亲之前为了布置这些事情,委实是病倒了,不是装病。
待君山回到府内,立在傅九卿床前,如是回复,傅九卿苍白的面上溢开难掩的悦色,仿佛松了半口气。
“君山!”他撑着身子,靠在软垫上,掌心摩挲着那枚北珠,“院子里的秋千,可都牢固?”
君山颔首,“公子放心,每两日都会派人去看,好着呢!连园子里的荷花也开得极好,今年的莲蓬也结得极好!
还有您送去的原石,匠人已经在静心打磨,按照您画的花样,日夜赶工,尽量做到跟您要求的一模一样!”
“甚好!”傅九卿点头,“甚好!”
他终是觉得不够,可又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未曾经过男女之事,不知女儿家的心思,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让她满意。
可她,真的会满意吗?不让她再陷在痛苦的漩涡里便是!
燕王府那个深坑,是断然不能再跳了。
“都准备好了,便是最好的!”傅九卿生怕有任何的闪失,“还有,靳丰年那边,处置得如何?”
君山行礼,“公子只管放心,靳大夫身上的伤是真的,所以靳姑娘不会怀疑,这也是靳大夫要求的,做就得做得跟真的一般。”
“好!”傅九卿合上眉眼。
他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
可他又是高吸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从内心深处,高兴得难以自制,可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即便上宜院的奴才都是精挑细选,不会有人多嘴,可该谨慎的时候,他半点都不会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