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靳丰年很肯定的告诉傅九卿,靳月绝对没问题,傅九卿这才放过她。
那一夜,他没回靳月的房间,靳月没能等到他。
归宁那日,沈夜生给了靳月一个木镯子,傅九卿便站在那里,亲眼看着她巴巴的接过,笑盈盈的往手腕上套。
一个木镯子,也能让她高兴成这样,他往她的梳妆台上搁了那么多的金银珠宝、珠钗宝器,也没见着她多看一眼,更让人意难平的是,这丫头居然还舍不得摘下来?!
更让傅九卿没想到的是,回去的路上便遇见了宋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声「小王爷」让傅九卿整颗心都揪起,所幸靳月不记得了,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所幸他带着她走了,未能让二人碰面。
他曾自私的窃喜,只要宋宴和靳月不见面。那么……只要宋宴一走,一切都会保持原状。
谁知,宋宴居然住进了傅家。
傅家到底只是商贾,即便在衡州城内,可以当个土皇帝,但是真的遇见了京官,尤其是宋宴这样的身份,委实没有话语权。
“公子,这可不是个事儿!”君山也是担心,若是宋宴长久留在傅家,早晚会跟少夫人碰头。
记忆之所以丢失,是因为公子花了那么多的精力、钱财,一点点的布局,但若是故人重逢,受了刺激……谁还能保证万无一失?
傅九卿没底,在过去的十年里,是宋宴陪着靳月度过的,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十年,一个女子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消耗。
“她在宋宴身上,倾注了一腔孤勇,终究是刻骨铭心的。”傅九卿叹口气,“京都城那边,早前通知过了吗?”
“是!”君山行礼,“顾侧妃已经在来衡州城的路上了。”
傅九卿点了一下头,“再派人去路上拦一拦,就说靳月可能在衡州城。”
“这……”君山骇然,“如此这般,岂非暴露了少夫人的行踪。”
傅九卿深吸一口气,“顾若离,会比我们更着急。”
“奴才明白了!”君山恍然大悟。
这些年,顾若离的日子不好过,一则始终不能成孕,二则宋宴为了找寻靳月东奔西跑,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三则没了夜侯府的庇护,燕王府对她这枚弃子亦不再感兴趣。
听得琥珀这般言说,顾若离恨不能咬碎牙齿。
“主子,再这样下去,怕是王爷跟您的心,会越来越远!”
琥珀低声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顾若离,“您可得想个法子!”
顾若离身子绷得笔直,“我还能有什么法子?他找靳月,我便跟在后头,既盼着他找到靳月,好死了这份心,又怕他找到靳月,到时候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放不下那十年的情义!”
“主子,您糊涂了,若是那女人真的还活着,真的回来了,那您就再也不可能做小王妃,她可是皇上钦赐的燕王府小王妃!”琥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