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去看看!”明江撒丫子跑开。
海晟倒是不着急,紧了紧怀中的拂尘,颇为无奈的吐出一口气,还能是什么动静?自然是皇帝在盛怒之下,又派人出了宫。
显然,海晟在皇帝身边待久了,是真的了解皇帝。
明江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一张脸微微泛着白,“主子,外头是、是御林军调动,奴才瞧见了护国、将、军、府的人,大概是皇上、皇上有了新的旨意。”
“唉!”海晟行了礼,“奴才告退!”
宋睿没有吭声,立在檐下,瞧着不远处的墙头,风从墙头过,地上的枯叶发出窸窣声响,却因为腐败了大半,早已失去了被卷进风里的资格,遑论越过墙头。
“主子?”明江低唤。
海晟已经离开,周遭只剩下了风声。
“前两日,我便觉得这风有些大,今儿倒是更大了些,也不知道她走的时候,是不是穿暖了,有没有抱着手笼?”宋睿满脸的怅然若失。
说他丢了魂,也不为过。
“主子?”明江叹口气,“您别往心里去,走都走了,权当没来过罢了,您难过的时候,人家傅姑娘也不知道,这会估计已经回家了。
再过些年,傅姑娘长起来了,以傅姑娘的音容身段,应该会早早的许配了良人!”
这话不假。
依着傅子音的容貌、身段还有性子,以及殷厚的家境,成年之后肯定会有很多的媒婆上门,到时候成亲、生子。
一想起傅子音以后会依偎在别人的怀中,为别的男子生儿育女。
从今天起,她的幸福一生,与他无关,她的相夫教子,也跟他无关。
宋睿只觉得心如刀割,疼得不能自己。
可即便如此,清隽的面上依旧淡然自若,无悲无喜。
孙南音从外头回来,神色不是太好,乍见着宋睿立在檐下,整个人恹恹的,又想起了回来的路上逢着自家兄长,兄长与她说,皇帝下旨要捉拿傅家的人,她这心里便明白了不少。
“太子殿下!”孙南音上前行礼。
宋睿没有搭理她,只是缓步走到了后院,这里专门搭了个花棚子,栽了一排的木槿花,待年复一年之后,这些木槿花长起来……推开书房的窗,就能将这里的美景尽收眼底。
想想,都觉得极好。
“太子?”孙南音不甘心,“您是因为傅家的事情,所以这般闷闷不乐吗?”
宋睿有些烦躁,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掉头就朝着书房走去。
“妾身的兄长已经领兵去了傅家,奉命捉拿所有傅家的人,全部丢进大牢里,只待抓住逃走的那三人,便能集体处置。”孙南音幽幽的开口。
宋睿眉心微蹙,脚步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