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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当年,只不过对调了角色。

    他心中黯然,不声不响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崔东在外头把门带上了,房中又只剩二人。

    姜无芳红着眼垂首,崔游心下大乱,低声道:“刚才听人说他往这边来了,我担心着你就过来看看,谁知竟真的出了纰漏。是我的不是,没有替你筹谋好。你且告诉我他如何欺负你了,之后我会处理好,不管他说什么,不会有人信的。”他的目下闪过一丝狠决。

    如果是危及她,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姜无芳骤然抬脸,美目之中带着水涟涟的泪意,纤秀的手摸上他的胸口:“解开衣服,让我看看。”

    崔游的脸腾得染上绯色,眼中的狠辣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慌张:“这……不好吧,还在别人府上。回去了我再让你慢慢看,好不好?”

    姜无芳摇摇头:“就在这里,就在此时,我想看一眼,摸一摸。”

    她想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当初那九死一生给他留下了多少痕迹,想看一眼,摸一下,也像他心疼自己一般,心疼心疼他。

    崔游见她神色不对,想起了什么,绯红褪-去,抿起唇:“他跟你说这些了?”

    他记得当初除了凤阳大长公主的驸马,以及荥阳两位老人家,还有在自己睡睡醒醒之间看过自己的连绪泽知道狱中之人并非什么商户子,而是自己。

    她小心翼翼摸着他的胸口:“疼不疼。”

    崔游握住她的手,垂眼时眉目深刻,眼睫黑长:“为你,不疼。”

    第69章 六十九碗饭 10.31

    崔游紫袍微敞, 露出胸-前皙白的皮肤,脖颈健长线条分明,侧垂着脸看向正怔怔看着自己胸口那道虬长疤痕的姜无芳。

    姜无芳指尖触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他的皮肤一向比女郎的还要细白许多, 胸口的皮肤也不外如是,像是一匹极好的柔缎。

    可是,这丑陋的疤痕盘桓在他的胸口, 极为刺目。而这柔缎上唯一的遗憾,竟是为了自己而留的。

    她的指尖因为先前在厨下忙活,又净了手,有些发凉, 刚触上他凸起的疤痕上,就引得他有些不自然。

    “不疼的,都是小伤。”他像是安抚崔遐的那只猫儿一般,忍不住用大掌揉乱她的发。

    姜无芳抿着唇, 不发一语, 又撩开他背后的衣物, 看了一眼,背后也有一条一般位置、一般长度的疤痕。

    她垂眼:“横刀, 长三尺二寸,刃长一尺七寸, 伤在当胸,离肺腑分毫之微, 你告诉我, 这不疼?”

    崔游知道她因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向来对于刀剑之伤司空见惯,瞒是瞒不住的,就换了个角度来陈述:“至少现在不疼了。草儿奴, 都已经过去了。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无论是你是我,都不会再走那样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