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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妧用筷子也给他夹了一个,他也不管烫不烫,迫不及待就塞进嘴里。

    挂糊炸熟的小黄鱼金黄松脆,连鱼骨都已酥软,一口下去,鱼肉香嫩,鱼骨与面皮脆韧,那叫一个美味!

    贞吉利鱼刺都没吐一根,吃完后砸吧砸吧嘴“刚刚吃的急,都没尝出来滋味,再来一条。”

    回答他的只有季妧的后脑勺。

    等小黄鱼全部炸完,米饭也煮好了。

    这顿饭,季妧和大宝只吃了一碗,剩下的半锅米和菜全都进了贞吉利的肚子,季妧真怕他把自己撑死。

    贞吉利吃完一抹嘴就开始边打嗝边诉苦。

    “好久没吃过……嗝,这么好吃的饭了,只可惜我马上还要回军营。你不知道,军营里的大锅饭压根就不是人吃的,没有盐没有油,荤腥更别想,嘴里都要都淡出鸟来了!”

    “不能吧。”季妧有些不信,军营的伙食应该很好才对,“别的不说,你都是将军身边的红人了,还蹭不上一顿肉吃?”

    “将军和我们一个锅吃饭,你敢信?”贞吉利撇嘴皱眉,“搁以前我也是不信的,我总以为将军都是私下开小灶那种……”

    老实说,季妧也是这么以为的。

    “这么看,寇将军人还不错。那怎么不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你就罢了,那些士兵每日里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的,营养跟不上可不行。”

    “什么叫我就罢了?我也缺那什么营养的好吧。”

    贞吉利横鼻子竖眼睛,决定不跟她计较。

    “你以为我们将军不想?人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听着威风,其实命脉还在人手里捏着呢,粮草辎重总得京城拨吧?可朝廷哭穷啊,说国库空虚啊,三日一急递五日一旨意,回回都是催着将军快些打赢。”

    贞吉利越说越不忿“他们什么情况都不明白,就知道纸上谈兵,将军难道不想尽快打赢……那些个老家伙在朝堂吵来吵去,最后削减的都是关北的军费……在这种时候消减军费,他们究竟是想让将军打赢还是打输?”

    这就是为将之人的残酷。

    他们要面对的不仅是马革裹尸的生死危机,还要应对千里之外来自朝堂上各方力量的博弈。

    多少名将不是死在沙场、死在敌人手中,而是死在君王的猜忌或同僚的暗箭之下。

    季妧不太想谈这么沉重的话题,故意开起玩笑“看不出来,你还挺维护你们将军,我还以为他也只是你的一块跳板呢。”

    贞吉利起初还真是这么想的。

    如果寇将军是个脑满肠肥、尸位素餐的官老爷,那他为了升官发财,说不得会变成一个阿谀谄媚的小人。

    可寇将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