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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四月底,入夜还是很凉的,季妧赶忙去堂屋拿了外衣回来给他披上。

    谢寡妇正在烧热水,季妧把还迷糊着的大宝拉到另一个锅门前坐下,让他跟着烧锅。

    “还烧锅干啥,热水够了。”谢寡妇不解。

    “生产耗体力,我给大黄煮点东西。”她所谓的煮点东西,说的是肉粥。

    谢寡妇看她又放米又放肉丝的,心疼的呀“不给你送了半袋子豆饼吗,用开水烫麸子,再掺点豆饼,尽够了!人都吃不了它这么好。”

    季妧就笑“大黄这不是第一次生嘛,产狗最大,就让她享受一天的贵宾待遇。”

    谢寡妇摆明了不信她这话。

    她又不是没见着,季妧向来都是拿剩饭剩菜喂狗的。

    不过也没办法,她又不养猪,剩饭剩菜不给狗吃给谁吃。

    而且对季妧不会过日子的事实,她现在基本也能接受了。

    季妧见谢寡妇不再唠叨,偷偷松了口气。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大黄坐立难安,腹部也一直在使劲儿,可就是没有生下来。

    恐怕真要难产。

    谢寡妇不敢再大意,无奈大黄不准她靠近,她只能站的远远的,指挥季妧去推大黄的肚子。

    谢寡妇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季妧却知道,这是类似人类的助产动作。

    她把手洗净,轻贴于大黄腹部两侧,随着大黄喘气的规律,轻轻压迫腹部的同时,轻声说着安慰鼓励的话。

    大黄的焦躁有所缓解,但随即哼哼声更大了,明显是疼的。

    这样做了不一会儿,大黄开始频繁转圈,然后突然侧卧在地上,还频频扭头去看自己的肚子,并且喘息开始加剧。

    “快了快了!”

    谢寡妇话音刚落,大黄突然伸长后腿,很快,那个部位隆起。

    先流出的是稀薄的液体。

    大黄喘气似的呼吸了一阵,猛地用力收缩了一下腹部,一个胎膜就被排了出来。

    季妧一愣,第一反应是——这生的是个什么玩意,狗呢?

    心里正凌乱着,就见大黄半坐起身,迅速用牙齿将胎膜撕破,再咬断脐带,然后就见一个浑身都被黏黏的胎水包裹着的,小老鼠一样的东西。

    原来那个胎膜里包着的,就是新生的狗宝宝,刚还以为大黄生了个肉球。

    季妧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黄本能地在照顾自己的孩子。

    它不断舌忝舐着狗宝宝的脸、鼻与小小的身子,借此清除掉狗宝宝口腔和鼻腔里的黏液,接着就看到狗宝宝开始呼吸并蠕动。

    谢寡妇喜笑颜开“头一个崽儿能顺利生下来,其他崽儿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