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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见一人一犬,紊乱失序的理智才算归位。

    还好,季妧毫发无伤。

    “谁干的。”

    “还能是谁,除了季秀娥和她那个宝贝儿子……”

    关山目光转冷,轻描淡写的问“你想让他怎么死。”

    季妧愣了下,还没回神就已经拉住了他。

    “你别胡来啊!”

    “他想要你的命。”

    “我知道他想要我的命,实话跟你说,我也想要他们母子的命,但杀人是要坐牢的……”

    “有的是法子,神不知鬼不觉。”

    关山说这话时,嘴角下沉,眼底似有阴霾凝聚。

    这是头一次,他不再隐藏,将情绪外放——有些阴鸷,有些暴戾,季妧甚至能感受到萦绕在他周身的那种森冷,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季妧打了个寒噤,不敢在露天野地跟他讨论杀人的话题,拽着他的手,硬将人拖回了家。

    进门后,牢牢拴上院门。

    季明方和大宝都在灶房烧锅,季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进去看了看,发现这锅卤制好还有不少时间,就拉着关山去了后院。

    “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从军时杀、杀人是杀惯了的。”

    季妧无意间磕巴了一下,关山看在眼里,神情微顿,浑身的戾气有所收敛。

    季妧没有察觉,继续道

    “我不是说这个习惯不好,沙场杀敌是本分,也是应当。

    但你现在毕竟不在军中了,要杀的人也不是敌军,我们是平民百姓,我们要安安生生过日子,我就不能让你手上随便染血。

    再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凡做过总有痕迹,我和季家的矛盾又全村皆知,他们母子出了事,最有嫌疑的就是我,然后就是作为我相公的你。

    为了那两个龌龊小人,脏了手实在不值……”

    当年的事情季妧差不多已经能够确认,再加上今天黄骏才对她动了杀机,她不可能再坐以待毙。

    没错,她是想让季秀娥和黄骏才死。

    但她没法跟切个白菜萝卜似的自己动手,更没法让身边的人去充当这个刽子手。

    过去二十多年生活的环境和形成的思维,让她更想用“光明正大”些的方法解决敌人。只要证据充足,律法就能做到的事,又何必让身边人去背负?

    或许关山并不觉得杀人是一种负担,但季妧有自己的私心——她希望关山是个普通男人,远离杀戮和血腥,陪她过普通日子的男人。

    而且,死太便宜季秀娥了。

    季妧不但要她以命相偿,还要她遗臭万年。

    至少要将她作的那些恶事大白于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知道季连柏和卫氏受到的不公和戕害,这样才能告慰二房一家在天之灵。

    “总之你不要动手,我自有安排,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