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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我这就去送。”

    这一天过得很漫长,又似乎眨眼即过。

    季妧该干嘛干嘛,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只除了夜里翻来覆去,且屡被惊醒。

    到了第三天,连季明方都察觉出不对劲了。

    “关山他……还没回?”

    季妧对外的说辞是关山有事外出。

    先不说他一个流浪汉,在关北无亲无故的,能有什么事外出。

    单说这大雪天的,即便外出,应该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

    两三天还没回,实在太奇怪了。

    季妧当时正在喂兔子,闻言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许是迷路了吧。”

    季明方起初以为她是开玩笑,发现她一脸正经,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那、那要不要叫村里人出去找找。”

    季妧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神会指引他的。”

    季明方:“……”

    饭桌上,大宝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

    在不知第多少眼时,终于不甚情愿的把话问了出来。

    “他走了?”

    季妧夹菜的手一顿,突然放下筷子,一声长叹。

    “大宝,你到年就七岁了对吧?有些事也该提前跟你说了。”

    大宝见她这样,还以为要说很严肃的事,小脸也变得凝重起来。

    凝神去听,却发现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什么幼儿园,什么早恋,什么不要撩完就跑,到底在说什么。

    季妧云里雾里说了一通,最后拍着他的肩膀感慨。

    “一个人,不但要懂得怎么开始一段感情,还要懂得怎么结束一段感情。既要懂得说你好,也要懂得说再见。懂了吗?”

    大宝:“……”

    下午,风雪又至。

    季妧顶风冒雪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

    季明方正好过来上课,夸了她一句好兴致,还在旁边端详了一会。

    发现雪人脸上有纵横交错的道道,正想问是不是关山。

    就见季妧一拳挥了出去。

    雪人的脑袋滚啊滚,滚到了他脚边。

    季明方:“……”

    入夜,季妧又躺在被窝里数羊驼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敲门声。

    她没有理,甚至还往被窝里缩了缩,觉得自己又幻听了。

    屋里十分安静,敲门声也消失了。

    炕上躺着的人却诈尸般坐了起来。

    掀被、穿衣、下炕、开门,一气呵成。

    大门打开,看着门外披了一肩雪花的高大身影,季妧吸了吸鼻子,张开双手。

    关山以为她要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