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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皮干燥后,皮质僵硬,容易霉败、有异味,不能长期保存,也不美观,还要经过最关键的一步——鞣制。

    鞣皮是是一门技术活,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硝皮子”。

    比较常见的方法是用草灰泡水后,把晒干的皮子“烧”熟再阴干,这样皮子就会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毛在皮子上也会比较稳固不易脱落。

    到这一步还不算完,还有加脂、回潮、刮软、整形及整毛等一些列工序在等着。

    最后还要进行防腐处理。

    这么说吧,如果这些东西不是关山辛辛苦苦猎来的,季妧是宁可肉痛一把去买,也不愿费这个劲。

    不过话说回来,买的价贵,而且品质肯定没这么好。

    也不知究竟是关山善猎,还是大关山集了天地之灵,每一张瞧上去都非凡品。

    所以辛苦就辛苦些吧。

    关山先是在屋里牵起几根绳,又去后院找了根圆竹筒过来,将之劈成竹片,再用竹片把皮张撑开挂到绳子上。

    眼下是风雪天,既见不着太阳,又要防冻,晾晒这一步还不知何时才能完成,后面那些步骤且排着吧,有的等。

    不知不觉忙活到了中午。

    关山留下清理屋内,季妧去灶房洗手。

    刚从灶房出来,就听到西屋传来砰的一声响。

    她愣了一下,赶忙跑进堂屋。

    推开门,就看到大宝躺在地上,一只手捂着额头。

    季妧来不及细想,将大宝抱到炕上,拉开他捂着额头的那只手,入目一片鲜红。

    再看看站在不远处,抬着下巴的小纨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下——伤情要紧,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额头撞到了书桌拐角的位置,硬是多出了一个小豁口,好在不深,去东屋拿来药箱,上了药,没多久血也就止住了。

    从季妧进来,狄嵘就绷紧了神经。

    可是她压根不理自己,连拿药箱从他身边经过都没看他一眼,眼里只有那个大宝。

    再看她给大宝上药时担忧的模样,还有柔声细语的安抚,狄嵘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忍不住出言相讥。

    “瞎紧张什么?又死不了。”

    季妧刚把纱布缠好,听了这话,豁然转身。

    狄嵘被她的目光给吓到了,不自觉往后退。

    “小爷我警告你,你、你要是再敢打我……”

    季妧截断他的话,手指着门外,只说了一个字“滚。”

    狄嵘愣住,随即大叫“你赶我走?凭什么!”

    “这里是我家,赶你走还需要理由?”

    狄嵘犟劲上来了“我就不走!不就是因为我推了他?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推他?”

    “我发现你不但不知感恩,还狼心狗肺,不止没人教过你规矩,也没人教过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