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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酒杯在对面,难不成叫他们过去“敬”酒?

    其中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递给小婉一个眼色,小婉伸出手向茶杯,却在离茶杯只有一寸的地方,被念离猛地捉住了手。

    “放肆,我敬酒,你来拿什么杯子,造反么?”

    声音不大,语气也不高,却吓得小婉一哆嗦,震得柳若素都跟着一抖。

    随即,念离特别贤淑、甚至有点楚楚可怜地对那三只禽兽说:“怎么,不给我这个新媳妇面子么?那我只能自罚三杯了——”

    一顺带起三个杯子,酒水下肚,快的叫人咋舌。

    “大嫂,好酒量。”三个男人中稍微能看出眉毛眼睛的一个,由衷地感叹道。

    后来念离知道,原来他还算一个本分人,是安老夫人娘家卫家最小的男丁卫萧。

    不安分的是为首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卫家的长子卫楠。

    还没等卫家一众来得及说些什么,念离转眼之间把酒水又填满了,依旧是伸出手,一副贤淑的样子,“三位兄长请。”

    卫萧第一个挪出步子来,从安老夫人身后绕过来,慌乱拿起一个白玉杯,“我代表卫家这几个兄弟,敬大嫂一杯,愿大嫂能在安园平安无事……”

    安以墨正嚼着花生米,突地就喷了出来,肚子都笑的一抽一抽,只差没出声了。

    安老夫人瞪了这没用的卫萧一眼。

    “快回去坐着吧,和女人家比什么酒量,传出去多伤风败俗——”

    娘,陪酒也是你说的,不让喝也是你说的,嘴都长在你身上了。

    念离笑着坐了下来,轻轻地说:“无妨,今天高兴,既然是娘要我们和卫家这几个出色的兄长吃酒,那就不能怠慢了。只是娘说的对,我不好喝多——”

    念离的眼神飘向了安以墨,安以墨却没有举杯。

    他已经能够猜透这小妮子的心眼儿了,她这么说,定不是让他来顶。

    果真,念离眼神征求着相公的意见,话说的却是:“我们安园又不止我一个夫人,不是还有两房妾呢么?我们三人敬卫家兄弟三人,恰是正好。”

    柳若素坐正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裘诗痕倒是不怕喝酒,只是皱着眉头看了眼念离,脱口而出:“我们这样的大家闺秀,怎能和男人吃酒划拳呢?”

    念离挑了一下眼,慢条斯理地说:

    “大家闺秀——”

    那四个字说的很慢很慢,却像一把锯子,在裘诗痕的心头慢慢地拉扯,女人顿时有些慌了,转头向安以墨,谁知道相公竟然开始用花生米在桌上摆起图案来了。

    “这满座的,有谁不是大家闺秀么?”念离终于抛出这么句话,裘诗痕挪了挪屁股,这柳若素充其量就是个商人的女儿,这大夫人也不过就是个婢女罢了,哪里比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