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又懂得为人。
重要的是,他内有状元之才,外有商贾的身份遮蔽,实在是执行任务的不二人选。
“曲大人也知道我一心想要报效朝廷,钻研时事,寒窗苦读,就是为了考取功名,您却叫我临场退缩,回到溯源那偏僻小地方去做个土财主,我真的不懂!”
“报效朝廷也有很多方法,从你进入影那一天开始,你就该知道,你永生见不得光亮的,想要上庙堂去穿红戴绿,只等下辈子吧!”
曲大人一拍桌子,但是他清楚得很,这个骨子刚硬的男人是不会被吓回去的。
如果今天考不中,他明年也会再来。
陛下却等不及了。
“如今形势,你多少也该明白。魏皇后党羽笼络大势,陛下膝下无子,倘若……那位子只能传给那庶出的贫贱王爷壁风。陛下明年会南下巡视,魏皇后身边的人自然也是寸步不离地监视,可是总能让我们找到空隙,偷出龙种来——到时候,这负责暗中保护龙种的重任,就非你莫属了。”
“这件事我更不能同意,想我一代儒商,就算不能走仕途,也要做的堂堂正正,要我娶陛下的女人,养没有名分的皇子,这简直是荒唐!”
“宫中之事,荒唐的比比皆是,你已经知道这计划,想要摘清是不可能了!你不如乖乖同意,将来皇太子继承大统,你算是他的太傅!”
太傅?!
哼。
你怎么不尊我为太上皇呢?
我就是太子的人生污点,他日他若得势,我必遭殃。
“曲大人容我思量。”
“陛下为此事寝食难安,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如若你不答应,我也有法子让你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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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如此晚了,还在弹奏小曲儿呢?
安以墨微微睁开眼,自己原来是醉倒在塌下了,这没有暖玉在怀,他好生凄凉。
十年不曾自由,九年不曾碰过女人,八年守着一段不能说的秘密过日子。
这样的日子,随着那位“仁宗”的死,都该结束了吧?
可是为何,丝毫感不到自由,觉不到任何私欲了呢?
是厌倦了,还是无法从当年的阴影中走出来?
一闭上眼,仿佛还能看见那几个日夜,曲大人三次推门而入,手执一个瓷碗,瓷碗里是一个人骨骰子,放在他面前。
“你五个弟妹已经死了三个,非要死光了,你才肯答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