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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宅供他们玩耍吧,关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两三天,消消我的气。魏思量,你留在这里,善后。”

    “陛下您——”

    “惜花,你随我回宫。”壁风侧目看了一眼一脸绯红的惜花,心不在焉的说。

    逆鳞难求,从今以后,就做个帝王吧。

    身边弱水三千,那一瓢,永是念离。

    壁风刚要往回走,突的又站住,摆了摆手,“对了,那个长得很像我娘的女人,帮她验身,若还是完璧,就接回宫里来,这厮说到底,欠了我一个女人。”

    魏思量低头连连称诺。

    原来陛下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愿提起,他的心事,从最开始到最后,也就只有逐风大人一人能明白。

    这男人走了,留下一片没有雪的梅花,好似红艳无比,就像一出永远没有演完的大戏。

    三日之后,宾客散去,毕公子回京,而

    三日之后,大病初愈的念离和面色铁青的安以墨被分别送回安府,煮雪和葬月还在,惜花又是匆匆地走了;安老夫人病了;安园的二夫人柳若素也和她爹一样,消失得无影踪;裘诗痕满溯源找兄长,那宝儿于是就被安以柔管教着,大快人心。

    安园的生意,本是在莫言秋的打理下,平稳地运行。

    却是在毕公子离开的第五天,京中传来一道圣旨,县令裘夔和安园勾结,造成溯源民风不正,现将裘夔交由大理寺审,没收全部家产。

    安园家产,上缴九成至国库,以示惩戒。

    对此,安以墨和念离双双答了一句。

    皇恩浩荡。

    家境中落

    不日就有大批的官兵来清点安园的家产。

    安家十几代积累的财富,就这样眼睁睁地一件件地搬了出去,人没走,茶已凉。

    那场景好不凄凉。

    姨娘哭死过去几回,抱着老爷留给她的一只玉碗不撒手,秦妈妈劝着,说,只让留下一分的家财,得留下些值用的东西,这玉碗只能看不能用,不如换几百个瓷碗,这好几百口子人还要吃饭。

    姨娘自然是不依的,最后安以柔冲了出来,直接把那碗砸的稀巴烂,然后面无表情地对那些官兵说:“拿走吧。”

    奉命抄家的官兵们只得硬着头皮把这玉碗的残骸包走去交工。

    这一边安老夫人一直就立在门口,像个门神似的,念离怕她憋得难受,又深知在外人面前婆婆是死都不会掉了颜面的,于是就陪在一侧,不言不语。

    婆媳就这般站在门口,日上三竿,叠影重重。

    安以墨偶尔会到屋子口楞上片刻,然后又回到屋子里清点着家产,什么留,什么走,一一过目,默不作声地记在账上,那样子到活脱脱是当年的安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