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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柔刚要去拿点心,就这么缩了回去,然后冷冰冰地掉了脸子:“腻死了,看着就反胃。”

    念离却突然捉住她的手,单刀直入:“你还想不想要莫言秋了?还想不想要那个家?如果你现在给我句话,说你放得下,我立马就把那滚小子赶回西北去,叫他娶了葬月算了,被她欺负一辈子,当是报应!”

    “我自然是……不会回去的——”安以柔这后半句显然没有什么底气,念离故作飒爽的转身就走,一刻都不耽搁,多一句都不再说,安以柔被晾在那里,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就觉得脸皮薄的跟云吞皮儿似的,里面什么色儿都看得出来。

    和大嫂一比,自己太没个章程了。

    一路往回头走,念离一直在盘算,这柔柔嘴硬心软,表面上是离家出走就这样回去了面子上下不来,心里面,怕还是十年前那些事儿磨掉了她的骨气。

    她不是不想挽救,她只是一直不在状态。

    她不是这段感情的逃跑者,而是一直没有走进去。

    因为恐惧,所以退缩。

    因为自卑,所以尖刻。

    而那个披荆斩棘将她从绝望谷底救出来的侠客,似乎还没有打通任督二脉,不知此时此刻,安以墨已经发功到了几成?

    安以墨常说,酒肉穿肠过,铁汉也泪流,对付莫言秋这样闷骚的男人,他自是有一手的。

    果然几壶小酒下肚,不等他传送真气,度那呆瓜成才,莫言秋已经头冒烟眼放光,心房自始为君开。

    仿佛又看见那时候他拍着胸脯保证说,大哥,我真心喜欢柔柔,我不介意她的过去,如果她留在溯源触景伤情,那就跟我去大西北放牛羊吧!到时候吃草药喝雪水,拉的都是六味地黄丸——

    那是穷小子莫言秋第十八次请求安以墨嫁妹妹,之前什么诗词歌赋都用过了,安以墨不为所动,倒是这一句酒后的糙话打动了安以墨。

    “大哥,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你说说,那柔柔一个月才肯和我圆一次房!家里有女人,她说我和人家眉来眼去的,有男人,她说那些人都贼眉鼠眼要占她便宜,都换成老妈子,她又说抬头低头都好像多了十几个娘——我心里好苦哦——”

    安以墨顺顺莫言秋的毛,啥也不说了,继续往他肚子里面灌酒。

    这平素里装腔作势的瓜男开口说的“大哥”而不是“安兄”,就证明他喝敞亮了,终于开始说人话了。

    “你以为我是贪图你家的钱才娶的你,于是我辛辛苦苦地操持生意,你大哥给我一两银子,我就变成十两银子,就是不想她你的歪了——老子有钱,不是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才娶你的呀——”

    当莫言秋握住安以墨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蹭的时候,安以墨知道,这是喝高了,开始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