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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替哥哥几个给您养老送终。”

    “养老是假,送终才是真吧——”安老夫人此话一出口,安以柔顿时惊了,心里一团怎么也降不住的怒火,要不是莫言秋紧紧攥着她的手,她当下就要骂出口来。

    “我身子不行了,脑子还清楚,这么多年了,你和你妈,我心里一直都清楚。”安老夫人清清喉咙,看了看安以柔,又盯着莫言秋,“言秋啊,有件事,得再跟你说清楚一遍,柔柔她不是个完璧清白之身——”

    安以柔掀翻了棋盘,黑的白的棋子叮叮咣咣砸了一地,远远地伺候的丫头们一看形势不好,立马跑去找念离。

    安以柔站在那里,任是莫言秋怎么拉扯都不肯再坐下,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等着安老太太,半响,有些哭腔的说:

    “你害我一次还不够,还要作践我一生!同是女人,你就真的下得了这样的狠心?!”

    安老太太摇了摇头,轻轻叹息着:“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要听!难道你那些恶毒的话对我娘一个不够,还要对着我么?!我娘是出身卑贱,我也是被作践了,我都承认,可是我们过得凄凄惨惨的,你又能得了什么好呢?!”

    “柔柔——”

    “今天你非要在我男人面前揭我的伤疤,你这恶毒的——”

    “柔柔!住口!”

    一声远远地穿过来,安以柔抬眼,老太太也侧过脸,却是念离。

    “柔柔,你过来。”

    念离压制住自己的语气,那眼神勾着安以柔,示意她过去。

    都说长嫂为母,念离对安以柔来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尤其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她在安以柔心目中更加是高不可攀。

    可是,大嫂你此时不是该站在我的立场上么?

    为何要阻止我说出大实话?

    安以柔冷冷地抛给安老夫人一句话:“我这次走了,再不回来,你乐的眼前清净了。还有,我从没承认过,你是我娘,不要自作多情。”

    安老夫人面目表情十分复杂,却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安以柔径直走向了念离,却像个被母亲教训的孩子,还没等念离开口,先抢白道:

    “我说错什么了?”

    “你不懂得娘的用意。”

    “她的用意?早在十年前我用这身子的每一寸撕裂体验过一遭了——”

    “不说从前,我无法评论我没有参与的那段过往。只说现在,现在的你,很不懂事,你听不懂老人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