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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不久那个朱大人就下来了,估计又要折腾一番了——”

    “哎,好歹咱吕大人是个好官,要不真是没法子过了。”

    安以柔只当坐着喝茶,茶喝完刚要付钱,店老板却不收,安以柔当下狐疑。

    “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夫人请看您马车上挂着的这乾坤结——”店老板点了点那串还在姚城就被挂在马车上的装饰品,笑着说,“这是联合作坊的信物,有了这信物,小店免了您的茶水钱。”

    “嗬,这商人真是精明到家了,这生意点子都被他想穿了——”

    “那当然,那可是传奇人物安以墨啊——”

    安以柔华丽丽地把最后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十天后,壁风的车马行至此处,也如出一辙的华丽的喷了。

    壁风的脸色很复杂。

    可那花嫔和柳贵人的脸色,就更加的——

    有趣了。

    入木三分

    一进入六月,天气开始热起来,安以墨的事儿也多起来。

    联合作坊的生意越做越大,溯源的商会那些喜欢唧唧歪歪的老人家们也越来越唠叨,吕知府的故意为难也越来越明显了。

    这还只是外部。

    家中,先不提七月岚儿就要百日,也不提那两个无事可做天天惹是生非的假宫人,就只解决好煮雪和二弟的人民内部矛盾这一件事,就已经让安以墨十足头疼。

    煮雪和安以笙的矛盾,根本在于凭空出世的曲容。

    所以这是一件攘内安外、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事。

    按照念离的话来讲,无比要在曲容带着朱湘下溯源前,把煮雪和安以笙的疙瘩给解开了。

    可他们一边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和尚,一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安以墨着实不知道如何操办了。

    感情二字,本就是最难左右。

    挑了六月里比较暖和的一天,安以笙拎着二两好酒来了棺材铺子,安以笙照例是在扫地,只是时不时停下来,那目光有些呆滞。

    “二弟,今天生意不忙?”

    “少死几个人,也是善事。”安以笙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一定要有丧事才来上门的嘛,前些日子,不是好多人来品冥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