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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比戏文唱的都好听。

    恩,这算是活明白了。

    话说念离在园子里忙活着,安以笙和煮雪却是在棺材铺子躲起了清闲。满溯源谁人不知他们大礼在即,谁还有这门子心思这时候来买棺材、喝冥茶?

    整天整天的,就是安以笙看着煮雪痴笑发呆,而煮雪则泡着她的茶,装没看到。

    “再过几天,我就能叫你一声娘子了。”有时候安以笙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迸出一句,也不管煮雪搭不搭理她。

    大多数的时候,煮雪是不搭理他的,但是今天,煮雪居然放下了手中的小壶,眼中淡淡一抹亮色,突然说:

    “帮我更衣。”

    安以笙那笑的很开怀的下巴咣地就磕在了案子上。

    更更更更……更衣?

    那是不是要先宽衣解带?

    和尚那曼妙的思维已然不受控制,轻飘飘想入非非,煮雪脸色绯红,也不知从哪里说起,于是就从中间顺起一句,只需一句,就叫和尚严肃起来。

    “当年,我总是为少将军他更衣。”

    不知为何,煮雪对大礼似乎什么都不爱多问,全全丢开,唯独对嫁衣情有独钟,那套御赐的大红礼服,自三天前到了溯源,就一直被她带在身边。

    安以笙看着煮雪起身去拿礼服,不知为何低头一看,手心居然慢慢都是汗。

    煮雪背对着他站好,起手撩起头发,有种病态的白,就像个瓷人。

    安以笙咽下口口水,挽起她的青丝,看见她那优雅的脖子,还要那随着慢慢滑落的外衫多多少少露出的肩胛骨。

    还俗真是贫僧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选择,如果还有下辈子,贫僧还要还俗!

    一只袖子,套上,另一只,也套上,大红的礼服上是合欢花的刺绣,不愧是万岁爷赏赐的,那红透着一股子亮色,一点都不扎眼。

    “当年我为少将军更衣,最后一次,我还记得,是他上战场,我当时尚不知道那就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煮雪由着安以笙的双手从身后环腰而敷,摩挲着为她将袍前的扣子系好,那衣带束紧腰身的时候,他在她耳边吞咽着,痒痒的,煮雪红着脸按上了他的手。

    他的怀抱,很温暖。小心翼翼,生怕她会推开似的。

    “当年我为魏皇后更衣,最后一次,我还记得,是她决意为先帝殉葬。我当时也尚不知,那是我另一个转折点。”

    “如今我为你更衣,只是第一次,还会很多次,那最后一次,估计是我圆寂之前,我化为青烟也要纠缠着你,只是那从今往后,你要自己更衣了——”

    “以笙,那样远的事,现在不要说,我只记得这一次,而我这一次清楚的很,这是我人生最后的一次转折,也是最精彩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