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吃了饭就过去。”
俩人在村口分道扬镳,樊爱芳急匆匆回去做饭。孟蕊到家后本来要去做饭的,结果被老娘推着去洗澡换衣裳。
“收拾收拾自己,别让人以为你这女人跟个男人似的不讲究。”
“我做了饭再去收拾不行啊?”
“不行。等做了饭时间不赶趟。”
她娘端着盆去舀粮食,孟蕊望着她的背影直皱眉头。她爹乐呵呵的笑,对此完全不在意。
“爹、”
“就吃一顿你娘做的饭。一顿两顿的忍忍就过去了。”
“你当然无所谓。没我的时候已经吃了她十多年的猪食,再吃几顿也没关系。”
“这孩子、咋说话呢。你娘做饭不好吃,也不能说是猪食啊!”
“哼、反正你总护着她。我不管啊,晚饭吃杂粮粥,你来熬。”
“行,行、行,爹来熬粥。”
说服老爹做饭,她这才到厨房提上一壶热水出来。院子里洗了头,兑了水进屋里擦洗了一下身子。从柜子里找出新做的衣裳换上。
橘黄底色印花的半截袖,搭配深蓝的裤子。脚上穿一双自己做的千层底蓝布鞋。
她头发不长,刚刚过肩膀。在院里晾了一阵已经半干,用梳子理顺后编成俩辫子搭在肩膀上。
“我不是给你买了好几条手绢吗,去拿两块一样的绑头发上。”
“不用了吧。这么多利索,干嘛非要绑块儿手绢?”
娘俩说着话,她爹在旁来了一句。“绑上好看。”
“看吧,你爹都比你精细。”
“行,行,我去绑。”
发尾扎块儿手绢,这时代的潮流。孟蕊瞧瞧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这么打扮的确更女性化、更柔美一些。她平时太爷们了,衣服颜色单一,饰品更是从来不用。
收拾利索吃了晚饭,媒人领着男人上门。俩年轻人一碰面,男人冲着她笑的阳光灿烂。孟家爹娘将人让进堂屋,让孟蕊去给客人倒水。
“白糖在柜子里,多加一些。”
“知道了。”
媒人呵呵笑,客气的说:“白开水就行,加啥白糖啊,留着给蕊蕊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