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来找同学的,结果同学搬家不在这里住了。”
“哦,这样啊。你是哪儿人啊,这大晚上的有地儿可去吗?”
童语将介绍信拿出来给人看。“我不知道镇上没招待所,现在、不知道该去哪儿。”
老太识字不多,只是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上头的红印章。“没事,既然没地儿待,那就到我家去吧。跟我家大小子挤一晚上。”
童语也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跟着老太回家。本来是想挤一晚就凑合凑合吧,可在看到她家大小子时顿时浑身都不好了。
这男人一看就成年了,而且望着她、哦不林返时眼神那么奇怪。不管是不是自己多心,童语这个大姑娘绝对接受不了跟他同床休息。
“大妈,有单独的房间吗?我可以付钱的。”
“你这孩子,有免费的干嘛非要出钱?咋,你家钱多的花不了,非得败家才高兴。”
“不是。我、我自小习惯自己睡了,有旁人我睡不着。”
“这孩子、一看就是干部家的。瞧瞧穿的多好,连睡觉的习惯都这么高级。”大妈这话感叹中带着调侃,笑完了开口道:“那让大小子跟我们挤挤,你自己睡他房间。”
“谢谢大妈。招待所一晚上是八毛,大妈您收下。”
“嗐,你这孩子。还真是有钱没地花啊。快收起来,别来这套。咱都是无产阶级大家庭成员,可不兴啥都提钱。”
大妈坚持不要,童语心想临走给人留被子底下或者床上。晚饭跟着一起吃了一碗稀粥,吃完饭她被领着进了院子东北角一间耳房里。
“早点休息。明早我带你去路边等车。”
大妈转身出去,童语关上房门才有了一点儿安全感。他们家那大小子好奇怪,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可那眼神让人看着就难受。
心里不放心,她就着盆里的水洗了把脸后出去了一趟。装作故意走错进了院里东屋,东屋里一位跟外婆一样年纪的老人听他说完,伸手拉住他。
“他家大小子爱赌博,为这个媳妇都回了娘家要跟他离婚呢。”
“只是赌博吗?”
一旁的女人跟着小声道:“偷。赌的没钱了,偷是家常便饭。上个月偷厂里的钢筋,差点被开除。”
偷东西吗?难怪觉得他眼神那么不纯粹。“那咋办啊?我晚上没地方去,大街上更不安全吧?”
“她不是让你一个人住耳房嘛,你晚上切记插好门栓。他进不去自然偷不了。”
童语从东屋里出来紧张的心跳一百八,回屋后将门栓紧紧的插好。窗帘拉上,让外头人看不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