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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没发现吧?”沈荨埋下头继续喝粥,咽完一口,才又道:“你记不记得,洪武二十九年的春天,咱们在蒙甲山碰了头,你不同意我带骑兵营去突袭,说太过冒进,最后吵崩了,你一气之下带了人就走,而我后来突袭成功,你嘴上只说是侥幸,但其实……”

    她停住没说,望着谢瑾微微一笑,谢瑾有点不自在,嘴硬道:“不是侥幸是什么?”

    “你亲自带人远远在后头跟着,我知道,所以心怀胜念,一往无前,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沈荨轻声道,望住他的眼睛,“还有今天的事……”

    谢瑾只轻咳一声,没说什么。

    沈荨垂下眼,“这些我都很清楚,心里是很感激你的,不是我不愿说,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合适,我会把该告诉你的事,全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谢瑾默默看她把一碗粥吃完,这才端了一盏茶过来,等她喝了几口茶,把空碗和茶盏拿开,淡淡道:“吃饱了就睡吧,明儿咱们还回你家归宁呢。”

    他说罢,伸手将她头上那根碍眼的筷子取走,揉了揉她散下来的乱发。

    沈荨满意地叹了一声,缩到被子里,双手捏着被头,眼神亮晶晶的,笑着说:“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今晚还是得和你睡一张床。”

    谢瑾面无表情道:“是你自己赶着过来的,我避都避不开。”

    “是是是,”沈荨这会儿脾气很好,顺着他说:“是我赶着来的,你睡觉不许踢我!”

    军帐里的床榻比府里的简陋很多,最关键的,是窄了很多,对于深秋的夜晚来说,被子也过于单薄。

    所以当谢瑾在外帐处理完事务后,上了床就发现,这于他实在是一种折磨。

    尤其他因琢磨了一会儿沈荨睡前说的那番话,搞得自己了无睡意。

    两人的身体时不时就会挨在一起,睡着了的沈荨很不老实,也不知是惯常这样,还是因被子单薄而感觉冷,不停地往他身上贴,左臂卡在他怀里,头也顶着他的肩膀,最后干脆把他左肩当枕头,脑袋整个儿移了上来,蹭着他的颈窝,对着他颈侧呼吸。

    而她一侧绵软的胸,正压在他的手臂上,他要很努力,才能抑制住想要伸手去抚摸的冲动。

    温热幽香的躯体在侧,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他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