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回微微一笑,准备“送客”:“郝公子不必同我解释,咱们这一路虽然坎坷,但也算是圆满,便权当是结了个善缘。日后......”
肖南回本想客气说句山高水长、后会无期的话,不料对方却接过话头顺杆爬起来:“日后定是要去阙城好好拜访姚兄,到时候姚兄可莫要忘了我。”
真是厚脸皮。
没成想,对方竟然下一秒真的厚着脸皮开口了。
“还有一事,虽是不情之请,还望姚兄多多帮衬。”
肖南回一脸警惕:“何事?”
郝白指了指不远处和伯劳一起溜达的吉祥、花虬:“在下此去归乡急的很,万不能像来时那样悠哉。渡口买马不易,可能又要耽搁些时日,想请姚兄割爱借马一用,待我抵达家中后,定想办法尽快归还。”
借马?
肖南回有些为难:“倒不是割爱不割爱的问题。我这马脾气有些不好,外人恐怕不大好驾驭......”
眼瞅着郝白的脸便垮下去,渡口最是往来繁杂,大家都行色匆匆,确实少有人可供相求,她犹豫一番还未开口,冷不丁一个声音淡淡插了一句。
“姚公子那小厮不是还有一匹马?不如先借了郝公子。”
肖南回瞥了钟离竟一眼:“花虬不在,伯劳骑什么?”
“伯劳小兄弟可以骑姚公子的马,姚公子若是不嫌,可与我同乘一车。我们都走旱路回阙城,应当是顺路的。”说罢顿了顿,好死不死地又加了一句,“在下的马车绝对宽敞,姚公子可以放下顾虑。”
教他这两头一堵,肖南回如果拒绝,倒显得她十分小气计较。
对了,还有秘玺。
横竖她还要看着那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若真让那人独自待在车上,真搞不准对方到时候是不是会耍花样。
她可比不得那些个七窍玲珑心,还是用自己的眼睛盯着的好。
“也好。”肖南回点了点头,略微交代了一番,便将花虬交给了郝白。
郝白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末了偷偷塞给肖南回两个大盒子,说是谢礼。
待他安顿完马匹,时辰刚刚好。
渡船缓缓驶离岸边,郝白那惹眼的一身白衣在船尾亮闪闪的,最终也消失在河对岸的方向。
河岸上来往的商旅在这最后一艘船离岸后,便散的七七八八,只剩零星几个在收拾码头上的缆绳。
丁未翔将重新套好的马车赶过来,欲搀扶钟离竟上马车,碰到对方的手时顿了顿。
手下肌肤冰冷似雪,他下意识去探脉象,却被对方躲开。
“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