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平川转眼已经快要到跟前,肖南回示意姚易将脑袋缩回去:“你先藏着,我没出声你千万别出来。”
姚易依言,刚将小窗关好,夙平川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前方是何人?”
这夙平川怕不是个秤砣?也太实心眼了些,每次都是这一套,还真是始终如一啊。
肖南回没急着回他,待他走近了才报上名来:“夙将军,在下肖南回,不知将军匆匆至此有何要事啊?”
夙平川看清肖南回的脸后,神情便有些古怪,想来是两人先前纠葛太过尴尬,不知算得上是熟人还是陌生人。
“原来是肖大人。我方才接到举报,说是有人在城北山坡上聚众偷窥猥亵宫中女眷,特意来探查一番。”
还猥亵女眷,许束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大。
肖南回露出一口白牙,故作不解:“宫中女眷不是尽在那宫墙之中,此处便是离城门也还有段距离,不知将军这猥亵女眷是何用意?”
夙平川冷哼一声:“亵渎之罪难道还必须要动手动脚?那是专为圣上采良的女子,便是外人远远看上一眼也算得上有罪。”
肖南回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将军请速速去拿那贼人吧,在下便不多耽搁了。”
说罢在马上行个礼,吆喝着吉祥和身旁的马车便要离开。
“慢着。”
夙平川□□那黑马似与主人心意相通,一扬蹄子便挡在那马车前头。
“肖大人何故如此匆忙?不知这马车上是何人啊?”
此番情景何等似曾相识,只是如今这车里的人可没有丞相府的令牌,若是被逮了,望尘楼可就要换掌柜了。
“车上的人是在下的朋友,我们刚刚在山间赏花归来。平川弟可是疑心我窝藏了贼人?我肖南回以侯府之名担保,他清白得紧。”
这声平川弟真的叫得她自己都起了鸡皮,那夙平川听了更是面上一僵。
肖南回都将青怀候府抬了出来,他就算再如何刁难,也不好撕破了脸。
“肖大人话说道这份上,若我强行要查这车倒是说不过去了。”
肖南回爽朗笑笑:“好说好说,我这朋友是个胆子小的,见到带刀带剑的便会犯病,还请平川弟网开一面,让他早点回去......”
“让他走可以,但是你要留下。”
肖南回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对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如今这形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走一个是一个,随即拍了拍马车车厢,示意车夫赶紧先撤。
夙平川倒是说话算话,等到姚易的马车走远,才冷冷开口道:“方才我也算给足了青怀侯府的面子,如今肖大人可愿还我烜远公府这个人情?”
你不用左一个侯府右一个公府地来堵我。
我人都在这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