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回瞬间语塞,磕巴道:“倒、倒也没见识过,就只是听他说起......”
下一瞬,皇帝狡黠的目光便投来,非常不合时宜地插嘴道:“爱卿不必谦逊,孤看你那日就使得甚好。”
皇帝此言一出,众将瞬间将八卦的眼神投向肖南回,那一个个灼灼的视线简直要将她脸上烧出个洞来。
她这是头一次见识到,原来武将八卦起来相比文官也是毫不逊色的。
好在夙远修适时开口,及时解救了她的窘境:“听闻飞梭链使用起来需讲一个巧字,若无训练,恐怕一时半会也难以掌握,不知丁中尉是否要亲自上阵,又可曾考虑过执行任务的人选?”
这玩意原来还要训练?
肖南回下意识地觉得屁股一疼。这该死的丁未翔根本连个使用说明都懒得同她讲,她那日从凭霄塔上滑下的时候没摔死也是命大。
那罪魁祸首竟还看着她大言不惭道:“在下以为,倒也不需多少时日。毕竟当时肖大人也就花了片刻功夫,便使得甚是熟练了。”
她本想就着这事再驳上两句,谁知皇帝突然发话了。
“既然如此,此次的密袭便全权交由丁中尉亲自负责,右将军从旁协助绘制地形图,其余人等,留侯听令罢。”
丁未翔似乎没想到皇帝会派他亲自前去,不知想到了什么,急急道:“陛下请三思,臣亲自前去恐怕有所不妥......”
就是就是,派她去不好吗?
“陛下,臣也以为丁中尉未必合适,臣愿为陛下分忧......”
“孤已想清楚,不必再想。”皇帝的声音有些凉意,看向肖南回的眼神似乎已将她直直穿透,“右将军是愿为孤分忧,还是愿为青怀候分忧啊?”
此话一出,肖南回头上不禁冒出汗来。
她忘了,这人是玲珑心窍。她的心思,到底还是藏不住的。
她连忙下跪请罪:“臣万万不敢,臣只是......”
她一时语急,不知该辩解些个什么。
帐中偏生又在此时陷入一片死寂,她只觉得如芒刺背、分外煎熬。
夙远修静静看着,最终还是开口解围道:“右将军恐怕是顾忌旧事重提。当年若非白氏叛国,朔亲王一案也不会发生。右将军本是侯府出身,情绪未免激进了些,倒也可以谅解。”顿了顿,他又说道,“逆贼白氏,罪当百死。然雨安之乱仍有诸多疑点,臣恳请陛下留其性命,或许也可查明当年真相。”
这话在场的十数人中,也就只有夙远修敢说出口。